卻握得很牢。
“你的手冰冷極了。”他心疼的幫她暖著。
“我性寒。”
“記得嗎?小時候,我經常這樣在冬季幫你暖手。你的手總是最容易冷。”
“哦。”這是他和令月的回憶,周筱當然不記得。
“沙國的冬季更是寒冷,我絕不會讓你去沙國。”
“季元……”
“當我從邊疆回來的那天起,我就想著如何面對這門親事。這真是頭疼的問題。”
“的確。”
“你打算如何?”
周筱搖搖頭,“沒有頭緒。我已經請你大哥幫忙想辦法,但不知有沒有進展。”
“恐怕只有一個辦法,戰爭!”
“絕對不行!我不能成為罪人。戰爭生靈塗炭,勞民傷財。”周筱斷然拒絕。這個辦法她不是沒有想過,但,越是對這個國家有主人般的感情,越不能選擇這個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不是我們和沙國的戰爭,而是沙國和金國的戰爭。”
“什麼?”聽薛季元似乎胸有成竹,她決心細心聆聽。
“我過去兩年一直都在邊疆,駐紮在三國的交界處。你知道的,金國和沙國一樣,屬於我們的臣服國。他們不敢貿然與中原為敵,而兩者之間為了水草和疆土,衝突不斷。沙哈爾野心極大,意欲吞併金國,正因為如此,他才要與中原和親,以穩定後方,以備全力與金國開戰。但,從中原角度來講,金國絕不能被沙國所滅,因為,只有三足制衡,才能保持相對的安寧。一旦沙國統治了整個北方,那麼,中原也就危險了。因此,令月,不管是於公於私,我都不能讓你嫁給沙國。”
周筱突然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深意。說不定,今時今日,他關於和親也已經另有打算。
“沙哈爾此次破天荒的親自來進貢,必定是為了和親之事。而我們,必須在這之前,讓沙國無法顧及到和親。這唯一的辦法,就是戰爭。”
周筱仔細的思考著這個可行性。
“這個恐怕也只是拖延之計。戰爭結束後,我依然還是要嫁過去。”
“戰爭有很多種不確定的結局,又怎知沙國一定會是勝利的一方?說不定,這正是我們殲滅掉金國和沙國的最好機會!收復整個北方大草原,才是長治久安之計。”
“機會在哪裡?”
“金國的政局恰巧近日發生了變化,內政不穩,沙哈爾顯然認為應該抓到這最好的機會!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他提出和親之前讓戰爭提前發生。你以為如何?”
武將的嗅覺果然和別人不同。
看來薛季元不僅僅武功超絕,連這種政治智慧雄才大略也不輸於文官。
“此事非同小可,需要從長計議。”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因為你是令月,我才說給你聽。若是你認為可行,我會上書,陳述此策。”
“我會探聽父皇的意思。據我推測,父皇恐怕早有此意。”
“這便好。從我朝建業起,金國和沙國就是心腹之患,一統天下,是我朝的夙願。多年來,歷代帝王勵精圖治,國力日益強盛,這統一的時候,也該到了!身為一名將軍,我也當然也希望能在我的手上,收復廣袤的大草原,保證我朝的安定永昌。”
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將軍!雖然,他年紀輕輕。
這樣的季元,看起來是那麼的有魅力。
這樣魅力的男子,不應該痴戀在已經死去的靈魂身上。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心酸。
“此事,你可與薛宰相多加探討,等我探聽了父皇的心思之後,再做定奪。”
“好。”
“看你越來越消瘦,也不要太操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