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的臉問。
色子放下了刀,湊上前瞅了兩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好像……”
季霖趁著他大刀放下的空檔兒拔劍一掃,黑色的冰之牙也直撲其面門。
一腳猛地往後一踏,接著反作用力,弓著身子,冰牙才出不遠,劍尖的青芒卻是接踵而至,季霖狠狠給了色子小腹上一擊。功成身退,離了五丈。冰牙破開色子小腹,寒冷的氣息無孔不入,在他的體內肆虐。
“呃啊!”色子喉嚨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臉因傷口處的極度痛苦而扭曲得不成人樣,猶如厲鬼般睜眼瞪著季霖,眼中燃起了一團無名業火,咬牙切齒,“鼠輩,爾安敢欺我!”
“哎嘿嘿,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嘛!”季霖沒有淡定了,生平第一次露出了名之“猥瑣”的欠揍表情。他站的地方離色子可有五丈,不長的距離,但一些小動作還是不易被發現——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出一根黑針來,手一抖便飛了出去,口上還喋喋不休地說話以分散其注意力:
“我不過才出山,你一個大塊頭欺負我一個小孩子,你說我不騙你騙誰?明明是你仗勢欺人,卻要反過來罵我欺你,你身為大人還有臉皮、有尊嚴嗎?虧你還是個墨者,你這腌臢的品行已經玷汙了你身上這件黑衫!”
每說一句他就上前走一步,得理不饒人。
“操,老子怎麼動不了了?”正準備提刀上去宰了這小混蛋的色子剛邁出半步,未落地,就不的動彈了,大牛眼死死地瞪著季霖,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走近,恐懼潛滋暗長,後背發涼,汗毛豎起。
殊不知,此時季霖也在躊躇,應該拿這賊子怎麼辦?難道還要他殺了這人?他怎麼能殺人呢?可是現在除了殺了這賊子還能幹什麼?
才幾丈的距離,猶如海天之遙,步履亦沉。
“小子,為什麼不動手?”段天寒傳音問他。
“我不想殺人。”季霖的回答乾脆果斷,在這等情況下居然語氣仍能如此淡定。
段天寒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小子,跨出這一步!此子本就是不逞之徒,無惡不作,殺之有何惜焉?本就是替天行道,懲惡揚善之為。相反,你不殺他,你的小命就沒了,己命關天!而且你放走了他,他還會為禍人間,你這也是助紂為虐!”
見季霖還在猶豫,不只是段天寒急了,還有一人——一路跟蹤色子來到這裡窺伺的耗子也急了。
“這個小子到底要不要宰色子啊?再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突然,色子的頸子動了動,張狂地大笑:“哈哈,不過是個沒卵子的孬種,看爺爺不把你碎屍萬段!”說著就要舉起刀來像季霖斬去。
這個距離,季霖已經躲不開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色子突然又是一聲慘叫,舉過頭頂的刀戛然而止,他訥訥地轉過頭,口吐鮮血,道:“耗子,我真後悔沒殺了你個狗子的!”說罷,便向後倒了下去。
季霖不明所以地看著正在擦拭刀身的耗子:“你……為什麼要幫我?”
“幫你?”耗子嗤笑了一聲,“別太自作多情了,這個人我本來就要殺,只是愁於沒有機會,你小子倒是不錯,為我創造了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我可以親自血刃這殺千刀的混蛋。”
季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將手中的劍收回鞘中,正欲離去。
這時,也許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四面八方出現了不少的山賊,將季霖和耗子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