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寧,“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所以……”
“我正在派人查。”者山道。
“那結果呢?”者海追問。
者山沉默。
“哥,不然我抽空過來一趟?”者海試探。
“你現在過來,明擺著是告訴對方我們有問題。”者山聲音陰沉。
“那要怎麼辦。”者海急得團團轉,“都這麼多年了,還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怎麼還能鬧起來。”
“你先冷靜一點。”者山自己也有些心亂如麻。
“這陣了還要怎麼冷靜?”者海惶急道,“從楊希回到大延集團就開始不對,我一直覺得有人在幫他,卻死活也查不出來,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是詹天華。先是幫著大延對付我,再是幫著東寰對付你,這還不夠明顯?明擺著是要把我們弟兄兩個逼上絕路啊。”
者山狠狠摔了手中的茶杯。
“他這麼做一定有理由,至於這個理由是什麼,哥你心裡應該清楚。”者海臉色有些發白,“我們是不是瞞不住了。”
者山揉揉太陽穴,“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我想暫時去國外躲一陣子。”者海道,“當初事情做得本來就不乾淨,再加上大延集團的事,我擔心真的會拔出蘿蔔帶出泥,到那時可就想走都走不掉了。”
“暫時去國外?”者山一笑,“只怕是不想再回來了吧。”
“那還能怎麼辦?”者海道,“都這把年紀了,眼看著就能回家享清福,我可不想被牽連坐牢。”
“要是被查到當年的事情,坐牢怕是輕的。”者山淡淡道,“幾十條人命,幕後策劃人是我,準備炸藥的可是你。”
“哥。”者海聲音有些變調,“你現在提這件事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者山道,“只是提醒你,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那你有什麼想法?”者海問。
“如果詹天華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一定早就報了警,你覺得自己還能跑掉?”者山道,“只怕連海關都出不了。”
“那難道就要等警察上門?”者海在屋內狂躁。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就只有換個身份出去。”者山道,“一切我會安排,最遲七天內就能有結果。”
“那就好。”者海聞言稍微鬆了口氣,“哥你是不知道,自從知道詹天華回國,我幾乎一晚上好覺都睡不著。”一閉眼就是當年那場爆炸案,總覺得會遭到報應,整個人都惶惶不可終日。
幾天之後,者山又聽到訊息,說警方那邊似乎也有了動靜,於是當機立斷,準備先偷渡出國避避風頭,對外則放出風聲說是重病休養。原以為計劃萬無一失,可惜兩人才登上渡輪沒多久,就被警方扣了下來。
看著手腕上鋥亮的手銬,者海膝蓋發軟,幾乎是被警察拖上了警車。
國內娛樂界一夜之間炸開鍋,所有頭版都變成了者家兩兄弟涉嫌策劃製造二十多年前那起華風爆炸案,被警方刑拘的訊息。
城外公墓,塔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胸口佩戴白花,彎腰吃力將墓碑前的雜草撿乾淨。
天上有些飄雪,青色石板無比溼滑,嚴凱扶著塔伯以免跌倒,楊希撐著一把黑色大傘站在兩人身後,將雪花阻隔在外。
墓碑上的年輕女子照片笑容溫婉,旁邊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塔伯老淚縱橫,在墓碑前無聲站立,許久也沒有動一下,直到天色將暗時,嚴凱才把他勸回家。
當年那場慘烈的爆炸案,也終於得以真相大白。作為華風公司的二把手,者山利用職務之便貪汙挪動了大筆財產,在被詹天華隱約覺察之後,更是不惜一手策劃了爆炸慘案,想要讓一切罪名都湮滅在大火之中,只是沒想到塔伯竟然會在這場慘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