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總部的上空,明明前一刻還是萬里無雲的好天氣,但突然之間,厚厚的陰雲自遠方而來,黑壓壓地聚成一片,低沉的氣壓之中,帶著滿城兵欲來的緊迫感。
“天氣似乎要變了,可否允許我去關個窗,我可不想我的辦公室被雨點打溼,我的……朋友。”
鋒利的手術刀抵在喉間,銳利的刀鋒割開了一條血線,在微涼的觸感之中,奧托面色如常,甚至嘴角微彎,帶著一絲笑意。
“當然可以,不夠,我可當不起朋友二字。”
辦公室之中突兀出現的第三者——李清歌,他收起了先前從帕斯卡那裡收繳而來的手術刀。
薄薄的刀身在手中劃出絢麗而冰冷的弧線,隨著手掌一翻,這炳利器如魔術一般消失在了手中。
古往今來,願意做奧托朋友的,有幾人,又有幾人是沒有被他算計或是坑害的呢。
面對李清歌的冷言,奧托不在意,笑了笑起身,就像他所說的,僅僅是關了個窗。
他那由魂鋼製成的身軀依舊在精密地運作著。
堪比最精密攝像頭的眼球在百分之一秒之內捕捉著畫面,在腦海之中慢放數倍。
但是,沒有異樣,也無法看出這份手段。
不光如此,在關上窗後,奧托轉過身,輕撫著脖子上的傷口,輕輕吸了口氣……有一點點疼啊。
那傷口已經不再溢位鮮血,被割開的模擬血肉之中,不似人體結構的詭異液體在靜悄悄地翻湧,想要進行修補。
但是,就像有一層無形避障一般,它們無法突破,只能讓微涼的空氣帶來模擬的冷感。
“琥珀,先出去吧,我與這位朋友,好好地暢談一番。”
“……”
琥珀沒有回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杵在了原地。
帶有紋路的半透明手臂如同自黑暗之處延伸而出的鎖鏈,牢牢地鎖住了琥珀那看上去無比脆弱的嬌軀。
嘴角勾起,在對方可以暴露出的蛛絲馬跡之中,奧托終於尋找到了自己記憶之中熟悉的一些東西。
“這位朋友,你確定要留琥珀在這裡嗎,我並不會介意我們之間的談話有著第三者的存在。”
“很遺憾,我介意。”
揮了揮手掌,虛數之手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琥珀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低頭,退出了這間辦公室。
在那炳手術刀在空中劃過的時候,琥珀就準備出手制服突如其來的訪客了。
但可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虛數之手悄然地探出。
咔嚓——
房門上鎖的聲音清晰可見,現在,房中唯二的兩人,隔著一張辦公桌相互對峙著。
兩人都在笑著,一個是真情實意的虛心假意,而另一個則是不帶一絲的溫度。
“這裡可不是交談的最佳場所,但看起來,你並不在意這些是嗎,朋友?”
奧托聳了聳肩,率先打破了僵持住的靜寂氣氛。
他是個成功的上位者,深知把控好談話節奏的重要性。
現在對方已經把自己的牌打了出來,而且還是他最感興趣的一張牌。
而他要做的,就是去揣摩對方的用意,然後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成果。
“對我而言,在哪裡談都無所謂,因為很快就會結束。”
在奧托對面坐下,李清歌凝聚崩壞能,手鍊之上,虛數權能的結晶綻放出絢麗的色彩。
靛紫色的方形魔方落入掌心,手指微動,李清歌扭動著魔方,眼角帶著一抹漫不經心。
如此明顯的異樣,奧托不可能沒有發現,他漫步到自己的酒櫃面前,從中新取了一瓶名貴的紅酒,親自旋開了酒塞。
“我可以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