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自然聽得懂賈詡的言下之意,如果大軍不能在野牛渡將呂布的幷州軍擊潰。到時候就會陷入進退維谷的困境!
“今晚必須攻破幷州大營。”馬躍沉聲道,“就算不能擊潰河水東岸的幷州步兵,也要把河水西岸地幾千幷州騎步兵給吃掉,只要吃掉了騎兵,剩下的一萬幷州步軍將再不足慮,等他們趕到美稷地時候,只怕黃花菜都已經涼了。”
“呃。黃花菜?”賈詡目露困惑之色,無意中回眸,忽然瞥見不遠處有片茂密的森林,嘴角不由掠過一絲清冷地微笑,說道,“主公。詡有一計,或可破敵。”
……
幷州軍大營,呂布大帳。
呂布像頭受傷的野獸。抱頭狂嚎:“眼睛,我的眼睛,我什麼也看不見了~~”
隨軍郎中趕緊勸道:“將軍不必擔憂,只是灑進了一點點石堊,雖然略有灼傷卻無礙大事,最多臥床兩天就能恢復如初了。”
“呼~~”
聞聽呂布沒事,侯成、曹性同時舒了口氣。
“報~~”恰此時,有小校越帳而入,跪地稟報,“將軍,魏續將軍為了掩護大軍後撤,率軍斷後,已經……”
曹性與魏續素來友善,聞言急道:“魏續將軍如何了?”
小校低下頭來,黯然道:“魏續已經陣亡了,所部一千鐵騎也已經全軍覆沒。”
“什麼!”曹性倒吸一口冷氣,目露震驚之色,“就這麼片刻功夫,一千幷州鐵騎已經全軍覆沒了?”
“可惡!”呂布霍地翻身坐起,握緊雙拳、咬牙切齒道,“馬躍,馬屠夫,匹夫!本將軍誓取爾狗頭,哇啊啊~~”
曹性道:“將軍,末將以為馬躍軍今夜必定襲營,可早做防備。”
呂布道:“嗯,曹性聽令。”
曹性霍然踏前一步,抱拳鏘然應道:“末將在。”
呂布道:“在本將軍眼睛恢復之前,全軍由你暫時統馭。”
曹性目露精芒,朗聲道:“末將領命。”
一邊的侯成卻撇了撇嘴,目露不豫之色。
美稷城頭。
幽幽燃燒的火光下,郭圖的身影顯得越發瘦削,眼睛裡更是佈滿了殷紅的血絲,在火光照耀下就像有兩團幽火在郭圖眸子裡燃燒,為了督促美稷城地修繕和城中婦孺的轉移,郭圖已經好幾天沒有閤眼了。
“郭圖先生!”
郭圖正昏昏欲睡之時,忽有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郭圖霍然轉過身來,只見廖化在十幾名親兵的護衛匆匆登上城樓。
“郭圖先生,除了東南角樓,所有地段的城牆皆已加高至四丈!”
“嗯。”郭圖點了點頭,疲憊地說道,“辛苦將軍了。”
廖化道:“替主公效勞,化之份內事耳。”
“報~~”廖化話音方落,忽有小校疾步奔上城樓,仆地跪倒在郭圖面前,疾聲道,“先生,探馬急報。”
郭圖道:“講。”
小校道:“探馬回報,冀州軍已經於兩天前渡過河水,現在距離美稷已經不足五十里!”
郭圖的眉宇霎時蹙緊,低聲問道:“臨戎地涼州軍呢?”“臨戎的涼州軍七天之內向東急進五百里,現在距離美稷已經不足八十里。”
“嘶~~”廖化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凜然道。“也就是說,最遲明天天黑之前,涼州軍、冀州軍便可會師於美稷城下!”
郭圖忽地揹負雙手,在城樓上來回踱起步來,而且速度極快,廖化、小校以及一眾親兵的目光隨著郭圖身影地移動而移動,一時間都不敢出聲打斷郭圖的思慮,只有火把滋滋燃燒偶爾發出劈叭之聲,還有忙碌的工地上,不時有捱打的奴隸發出悲慘的哀嚎聲。
廖化咕嘟嚥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