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訊號傳送裝置來求援。

胡羽落在了大海上，剛剛兌換的降落傘也因為任務完成而化成灰燼消失了——維持這麼多的東西在異界存在需要耗費很多的能源，所以在胡羽脫離危險之後，周衡便按照任務設定，讓主神取消了對這些東西的規則修正；包括降落傘、微型衝鋒槍與幾個沒來得及用的彈夾，還有尚且殘餘在浮空之城上面的那些子彈和手雷碎片，全部都在瞬間化為烏有了。而胡羽也開始在大海上漂浮了——為了減輕重量。胡羽顧不得可惜，脫下較重的皮甲、扔掉武器。然後朝著島嶼的方向游去。

胡羽這邊不需要操心了，周衡切了一下畫面，將視線調回了懸崖邊上；在那裡，氣急敗壞的黑衣騎士正在對著幾個手下大發雷霆。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周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剛剛的一番談話，胡羽的目的只是為了拖時間而已；然而對於周衡來說，卻又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剛剛他的話，是真是假？”

主神答道：“不清楚，但是從表現來看，似乎不像是假話。”

“那就來總結一下吧。”周衡關上電腦，一邊準備回去，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首先，可以確定這個傢伙的動機了——他的確是因為在討伐蟲皇這件事上面與胡羽政見不合，所以才大費周章來追殺胡羽的吧。包括那次綁架卡爾家的女兒的事，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的確。”

“其次，這傢伙應該的確是來自地球的。”周衡關上燈，向門外走去，“雖然他似乎不想透露他是從哪來的，但是從他的反應和說話方式，可以判斷這個人是個現代人；以前曾經有過‘晨光之刃’的稱號，也從來沒有隱瞞過他是異界旅人的事實。來到浮空之城，是為了說服浮空之城參加討伐蟲皇的計劃。”

“並不能確定他就是那個騎士口中的‘晨光之刃’吧？”

“**不離十了。從異界穿越而來，身在浮空之城，還與主戰派的考爾斯公爵來往密切，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這樣解釋的話，似乎也沒有問題了。”

“另外就是他與夥伴的職業差別，感覺上也大有問題。這個世界的奧術師應該集中在法師公會那種地方，遊俠與神射手這兩個職業的強化路線也完全不同，至於殺手——胡羽來異界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職業吧？”周衡說道，“他的那些夥伴顯然並不是穿越者，能夠恰好從這個世界的頂級職業當中各自選擇高手作為夥伴，而且不多不少、每種只有一名，這也太奇怪了點。”

“那麼你覺得他到底是誰呢？”

“我不知道。”已經來到樓下了，周衡拉開車門，若有所思地說道，“剛才我覺得這是一起陰謀事件，胡羽比較倒黴，被捲到這次事件裡了。我們掌握的具體情報不多，所以只能猜測——我覺得，這個人背後可能也有和胡羽的‘遊戲系統’一樣的東西在支援著他。”

“你是說——因為有這樣的系統，他才這麼厲害嗎？”

“對，既然都可以時空旅行了，那麼創造幾個適應這個世界的強者也是很簡單的事了吧，”周衡說道，“這個騎士的幾個夥伴都非常強大，而且職業搭配很均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像遊戲中那樣，將一些本來並不強的夥伴一點一點地培養成了頂級強者。而如果沒有系統輔助，這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然後呢？”

“這個傢伙背後，應該也有一個和我們一樣的操控者；這個操控者與我們一樣。在利用另一種規則體系下的資源支援著他的成長。甚至可能比我們更強一點。至少我們現在培養不出這樣一隊強者。也沒法幫穿越者搞到荒蕪巨劍和不合規則的頂級職業。”

“有這種可能。”

“有可能嗎？我甚至覺得這很可能是另一個我——剛開始開發出《風之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