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住失落與複雜的情緒,轉瞬又揚起最無懈可擊的笑容,“先去酒店吧,讓爺爺等太久不好”。
過分親暱的稱呼讓跡部不悅的皺了皺眉,也沒出聲糾正。無所謂的點點頭,勾起沙發上的外套,率先往外走去。跡部景吾是從來不會回頭的,所以他也看不到身後那戀慕中又夾雜幾分痛楚的視線。
志季之森網球公園外的小插曲,讓囂張的跡部景吾吃了個悶虧,但另一位當事人,卻是很快就拋在腦後。就算再重逢,她也不見得能把跡部認出來,但對他的車,倒是印象非常深刻。華麗的車型、頂級的配備、流線型的設計將空氣阻力降至最小,讓颯現在想起來還扼腕,怎麼就忘了用手機閃張相片呢,讓她都要心疼死了。林颯坐在大阪天守閣高而陡的石階上,抱著腦袋懊悔,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機會再見到那輛夢寐以求的Enzo Ferrari。
林颯的原名四條院颯,與四條院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不過姓氏卻隨了她的中國母親。颯的媽媽認為放羊吃草是最好的教育方式,所以颯從小就無法無天,少有男孩能調皮過她。10歲那年隨母親移居義大利,在那個熱情的國度裡,陷入對一切賽車和高效能跑車的無比狂熱中,一頭扎進法拉利車廠就是五年。目前國中還未畢業,成績爛得一塌糊塗,但賽車修車技術卻厲害得很。哪怕因為年紀小,沒有正式的技師執照和駕照,但颯這個名字在義大利車手間卻是相當有名。
“林颯!”帶著怒起的聲音打斷颯的懊惱,很舒服的嗓音,清朗而不喑啞,哪怕幾欲抓狂,也能判斷出聲音的主人是個謙遜有禮的人。
“哎,介?你來了?兩年不見,長這麼高了~”颯捂著耳朵,挑眉看向來人,深紫帶金的瞳眸裡有與好友重逢的喜悅,但表情卻很欠揍的一臉嫌棄。
“是誰前晚通電話還說死也不要回日本,說日本人多路少車爛沒得玩??突然出現不說,電話也講得不清不楚,萬一聯絡不到我你要怎麼辦?”白石藏之介,被林颯一通電話召喚到天守閣的四天寶寺網球部部長。灰白色的頭髮,顏色並不黯淡,琥珀色的眸子剔透如黃玉,此刻正閃著惱怒的光。
“繼續找你呀,還能怎麼辦?”林颯不在意的聳聳肩,對這個童年鄰居兼小徒弟非常不滿,兩年不見,越來越羅嗦了,不知道是不是當了部長就開始添毛病,林颯搖頭嘆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白石忍住眼角的抽搐,從齒縫間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你那表情什麼意思?”
“嘿嘿,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林颯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土,站起身,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看著白石,“介,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白石皺皺眉,“從美國到日本一路上都沒有吃?”
“飛機上的東西很難吃。”
“下飛機以後也不知道買,你腦子什麼做的啊?”
“我沒錢”,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神,讓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但太瞭解林颯本性的白石完全不給她機會馬虎過去,“你的錢呢?”
“給乞丐了”,撒謊真是撒得面不改色啊。
“嗤……”林颯搖尾乞憐的樣子逗笑了尾隨白石而來的網球部眾人,他們何曾看過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聖書”露出這麼氣急敗壞這麼生動的表情。一群人八卦屬性全開,只差沒湊到林颯眼皮底下了。
陌生人的笑聲讓林颯突然斂了聲,且不論善意惡意,對於任何未經她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