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將雨傘撐開,“一起?”
她猶豫了一下,“老師。。。。。。試卷淋溼就糟糕了,我還是等雨停吧。”
“沒關係噢,”我笑說,‘而且雨似乎還要下好久。”
她終於不忍再拒絕,點頭答應了。
送她回校舍的路上我說明了自己只是研一的學生,她似乎因為我不是老師而放鬆了一些,改口叫我“前輩。”
這樣,我想,距離終於更近了一步。
我們緩慢的走著,她時而低頭,我看見她棕發下淺粉的左耳,她眼睫垂下去的時候很可愛。
“那個;”我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說起來夏休快要開始了呢。”
“嗯。”她轉頭對我笑,酒窩淺淺的。
“島崎有安排嗎?計劃啊之類的。”
“還沒有,”她認真的回答道,“到時應該會待在家裡和狗狗一起玩耍吧。”
我對於她養的狗狗有點興趣,簡單聊了幾句之後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提起了接下來的話題。
“暑期我倒是有一個課題要做,打算秋天參加比賽,”這時候雨小了很多,但是我還是將傘的大部分傾斜到她那裡,“ 島崎同學有興趣嗎?”
京大是有這樣的現象的,低年級的學生都會想辦法找前輩帶著他們做課題,積累經驗。
島崎果然有興趣,她停了步子,很欣然的接受了。
就這樣我要到了她的郵件地址。
晚上回到公寓後,沒有想到由紀會在。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有三個月了,她還是沒變。
“我回來。。。。。。。還你鑰匙。”她在玄關處看著我,眼睛亮亮的,將鑰匙遞了過來。
我害怕看到她掉眼淚的樣子,於是裝作換鞋一直低著頭。
“你拿著吧。”
由紀沒有回應我,依然執著的將鑰匙遞了過來,她眼圈紅紅的,不知為何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沒有耐心了。
“你拿著。”
她終於開了口,“麻友,你知道我們已經不可能像從前那樣了。”
我錯身而過,徑直走向客廳沙發。
沒錯,我不肯接過鑰匙的原因,是因為我心底還抱著她以後說不定哪天就會回來的想法。
我心裡還抱著希望。
“麻友,”由紀在呼喚我。
“我明天就回東京。”
她走到我的面前,將鑰匙放在桌上,金屬物發出的輕微響聲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聽著她關上門腳步聲遠去,感到世界空蕩蕩。
我終於失去了她。
由紀辭掉了京大助教的職務,也是為了遠離我吧,或許,她真正愛著的那個人就在東京等她。
無關對錯,年少時的情感大多太過熾熱以至於盲目,所以她和我說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算愛情我也能坦然接受,我的確是迷戀過她身上那股成熟的氣質。時至今日,我捨不得放手,我一個人,我太過依賴她了。
向後靠在沙發上,我用手遮住雙眼,想起白日的那個女孩子,島崎遙香。
心裡很亂,起身去洗澡。
往後數月,我與島崎斷續用郵件聯絡,漸漸熟絡起來。
我開始叫她遙香,她則稱呼我麻友前輩。
暑假初,我們開始著手準備課題資料,每天忙碌但是也很充實,有時候兩個人一整天都在圖書館裡埋頭工作,但是並不會覺得枯燥,我想是因為有她在我身邊的緣故。
遙香的成績很好,但是畢竟課題的難度較高,她有時候會感到很吃力,寫不出東西的時候總是從膝上型電腦的那頭探過身來向我抱歉一笑。
“麻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