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車子已經沒了蹤影。
等他們再回頭去堵桑樹,她也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終於來了!”桑樹看到推門而進的文天朗,如釋重負地嘆道。
她早上醒了之後,儘管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再去管文天朗的事,但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在糾結了大半個上午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到公司來找他了。
結果還沒見到他,就被守在公司門口的記者們團團圍住了,好在她及時看到了文天朗,使了個小計脫了身。
“怎麼?你在盼著我來?”文天朗將門重重一甩,譏諷道。
“我……”千頭萬緒,桑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流。
“你可真是越來越能耐了,竟然和他合夥擺了我一道,讓我在全市人面前丟盡了臉!他許給你什麼好處了,值得你這麼做?幫你從我身邊離開嗎?嗯?”文天朗上前一步,抓起她的手腕厲聲質問道。
桑樹聽得糊里糊塗,疑惑地看著他連連搖頭:“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你聽不懂?你怎麼可能聽不懂?”文天朗更貼近她,手上的力道也加大了。
桑樹吃痛,想要甩開他,卻被他死死地鉗住。
“文天朗,如果你是為昨天我對記者說的那些話而生氣的話,那就真是太沒道理了。明明就是你的錯,你還信口雌黃,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你……啊!”
文天朗越聽她說越生氣,手上不自覺地就越抓越緊,桑樹終於忍受不住,痛得喊了出來。
“你也知道痛?”文天朗鬆開了一點,表情有一瞬間的痛楚,隨即又恢復了森冷,“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他啊我的?”桑樹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被誤會了,冷靜下來問道。
她是想離開文天朗沒錯,但是卻不想被他冤枉。
“你繼續裝!我會拿出證據的!”桑樹一臉無辜的模樣在文天朗看來全是裝的,到現在她還想欺騙他嗎?沒可能!他不會再相信她了!
“要麼你就說清楚,要麼你就放開我!”桑樹也生氣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好!說清楚是吧?說啊!”文天朗拽著桑樹走到沙發邊,使勁一推搡,桑樹如一片落葉一樣跌在了沙發上。儘管那沙發高階又柔軟,卻還是震得她心肺一顫。
桑樹頓時覺得無限委屈,難道她從昨天開始拼命想要見到他,甚至在他公寓等了一夜,就是為了被如此對待?
“說啊!怎麼不說了?”文天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他只想狠狠地欺負她。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嘲諷道,“沒話可說了吧?”
桑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裡的厭惡,突然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再跟他說什麼了。她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強忍回去,瞪著他倔強地說道:“是,我無話可說了,你滿意了?”
“那就給我滾!”桑樹的話在文天朗看來就是預設了,他狠狠地鬆開她的下巴,低沉地怒吼道。
“好!我滾!”桑樹慢慢地站起來,看著文天朗一字一頓地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文天朗臨窗而立,聽著她離去時關門的聲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開門聲再次響起,他突然怒不可遏地轉身,看都沒看就隨手拿起桌上的筆筒朝門口扔了過去,“不是叫你滾嗎?你還回來幹什麼?”
“你叫誰滾哪?啊?”威嚴的聲音傳來,文天朗才知道來人是文鶴鳴。
“爸!有沒有傷到你?”文天朗有點歉意地問道。
文鶴鳴哼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之後才怒道:“看看你乾的好事!還好意思在這裡發脾氣!”
“這些事我會處理的,你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