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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股東聽他這麼說,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你的意思是那些錢不是你拿的?”李茂昌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又搖著頭說道,“你就別再賊喊捉賊了!”
“是不是賊喊捉賊,過些時日就能見分曉了!”文天朗並不氣惱,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李茂昌,顯得自信無比。
這功夫他有些晃神,感覺這個才是真正的自己,而面對著桑樹那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文天朗,他真的感到很陌生。
李茂昌被文天朗笑得有些發毛,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他心裡其實是有些底的,但又覺得那個人就算再怎麼膽子大,也不敢打文氏財務的問題。因此短暫的慌亂過後,他又恢復了鎮定。
“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哼!”李茂昌一甩手,忿忿地出了會議室。
其他人見大股東都走了,也陸陸續續地跟著離開了。
最後剩下的一小半股東,都是文天朗的支持者。
“天朗,我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所以你一定要儘快找出嫁禍給你的人!”其中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拍了拍文天朗的肩膀說道。
“謝謝陶叔,我一定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並且讓那些在背後搗亂的人受到懲罰的!”文天朗的目光越過陶遠,看向有些陰沉的窗外。
那些股東一走,文天朗開始正式調查這件事,不過是交給警方調查,他簡單地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就又回到了醫院。
桑樹已經不在病床上了,文天朗問了一下護士,護士說桑樹是去看桑沐雪了,剛走不遠。
文天朗追上去,接過護士手中的導盲棍,拉著桑樹向桑沐雪所在的病房走去。
桑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完全沒有發覺文天朗。
進了重症監護室,桑樹在桑沐雪床邊停下之後就對領她來的“護士”說了謝謝,然後讓她出去。
文天朗往門口走去,輕輕地關上了門,但是他並沒有出去,而是靠在門上靜靜地看著桑樹。
以前他帶她來的時候,她都是很高興的,可是現在,她卻滿面悲傷。
“媽……”桑樹拉著母親的手,說出這一個字後就有些哽咽了。
文天朗皺眉,她這是要哭的節奏啊!
他剛想上前去阻止她哭,就聽她使勁吸了吸鼻子,發狠地說道:“我答應過文天朗不哭的,我要快點好起來,好照顧你跟孩子們。”
文天朗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下來,為桑樹始終記得對他的承諾而高興。
隨即她又苦笑道:“媽,你是不是覺得我特不孝?你因為我們的事都躺在這裡了,我卻只記得跟他保證過的事。”
她的語氣低沉,裡面有濃濃的悲傷。
她又使勁吸了一下鼻子,“可是怎麼辦呢?我已經愛上他了,已經無法自拔了!”
沒有人回答她,她也不需要回答,她心裡憋了太多太多的話。
“可是命運為什麼這樣弄人?為什麼他會是害得咱們一家離散的罪魁禍首的兒子?
“媽,我到底該怎麼辦?我不可能捨下你,我也無法捨棄他!
“我跟你起過誓,只要你能醒過來,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哪怕……哪怕是讓我跟他永不相見!”
文天朗聽到這裡心陡然一沉,桑樹竟然想用跟他的分離來喚醒桑沐雪,那是不是,桑沐雪真的醒過來,他們之間也就結束了?
他的星眸危險地眯起,這絕對不行!
“但是一想到要跟他分開,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通道都要不能呼吸了!媽,你能理解嗎?”桑樹用力地捶著心口,大口地吸著氣,使勁吸著鼻子,愣是沒讓眼淚流下來。
可是她的痛苦,文天朗完全能感同身受。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