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扮紅臉啊,疼他的人夠多了。”傅恆瞪了一眼,自己卻掌不住笑了,瓜爾佳氏也跟著笑了。
而此時傅恆夫婦嘴裡的福康安正在自己的院子裡專心致志地雕著木雕,旁邊已經費了不少上好的木料,福隆安在旁看得嘖嘖出聲:“我這回才知道什麼叫未到犯賤時。”
福康安聽了抬起頭,拿著刻刀對著福隆安冷笑,笑得福隆安退後了好幾步,方嘀咕道:“沒這個才華,何必打腫臉皮充胖子,你以為人人都是紀大學士啊,什麼都會。”他是聽說福康安打算給他的心上人刻個雕像才來看熱鬧,一看之下果然熱鬧,都廢了多少好東西還不依不饒的。
“你還不出去的話,阿瑪額娘馬上就能少一個兒子。”福康安再次抬頭冷笑,他本來就刻得不順利,還被這麼個人打攪。
“好好好,你繼續在這裡情聖,我走還不行啊。”福隆安連連擺手,無奈之下一步一回頭地往外走,他真的很想看下去啊。
“到時候我家嫣然一定會把雕像給公主殿下過目的。”福康安突然冷聲道。
福隆安聞言先是一愣,然後臉一白,指著福康安說不出話來,本是同根深相煎何太急。
福康安再也不理會,全部心神都放到了手上的一筆一劃上,嫣然的眉嫣然的眼,他一點一滴地刻了起來。
和親
五阿哥被圈了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有小燕子陪著地獄也是天堂居然一點都沒鬧騰,而紫薇更是不聲不響,既沒對和親緬甸提出什麼異議也沒哭天搶地地要跟福爾康同生共死,福家對於一個兒子關大牢裡似乎也是認了命了,就是令嬪也老老實實地呆在延禧宮,對臘梅關懷備至。乾隆頓時覺得天空更藍了草地更綠了心情更好了,於是皇后便順嘴問了關於傅恆一家為難的下聘禮問題。乾隆先是一愣,他還真沒考慮到這件事,其實是他自個也不曉得如何處理,嫣然現在究竟算誰家的女兒很模糊,算弘晝的,紀曉嵐能鬧死他,算紀曉嵐的,弘晝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更想說算自己的直接下到宮裡來,可也說不出口,只有打哈哈,說現在還不急,等辦了福靈安和福隆安的事再說,惹得皇后腹誹不已,背地裡就教十二千萬不要學他皇阿瑪逃避問題。
當然面對傅恆乾隆還有更好的理由,西藏土司來了國事為重,無論什麼私事都要先緩緩,讓紀曉嵐好是歡欣,破天荒地對乾隆說了幾句奉承話,惹得乾隆高興不已。
不管怎樣西藏土司這事也算是正當理由,傅恆一家這麼識時務自然也不會有異議,就算有異議也只能是腹誹,畢竟國事為重皇帝最大。乾隆其實也不算是找藉口,這回西藏土司巴勒奔攜愛女塞雅公主進宮的確是大事中的大事,意味一向遊離在中央政權之外的西藏明面上是臣服了,這讓好大喜功的乾隆面上分外有光,迎接典禮是盛大再盛大,出席的人都盛裝再盛裝,務必閃亮得讓西藏來的那群鄉巴佬開開眼界。
可是事與願違,開眼界的反過來卻是乾隆為首的一干大清棟樑,大家都被西藏來的塞雅公主狠狠撞了下腰。西藏是還殘留著母系氏族的遺風,巴勒奔就一個女兒從小捧在手心裡,塞雅又是下一任的西藏土司,自然不同於一般公主,一上來就大大咧咧地批判了下大清朝的重男輕女現象,在巴勒奔得意洋洋的笑聲中乾隆面部扭曲了,看著對面神采飛揚舉止大方的塞雅公主,把自己的女兒扒拉個遍,可惜能撐住場面的和敬還遠在蒙古,剩下的和嘉說話靦腆得就是面對他這個皇阿瑪也輕得像蚊子叫,七格格九格格就更不用說了,才幾歲,何況還是令嬪教養的,話說回來,還是把這兩個女兒儘早從延禧宮挪出來,小燕子也好紫薇也好還不都是延禧宮出來的,他可不想十年以後再重複一次,就把七格格放舒妃那,九格格放慶妃那吧。
“皇上。”見乾隆陷入了莫名的沉思,在他身後的紀曉嵐輕聲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