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予兮適才被定住的魂魄,才像是突然解封了一般,恍然回神,“嗯,悅悅?”
“談小姐,你沒事吧!”掃了眼底下的咖啡匙,談麗姿揚手找來侍應生,吩咐後者去換個咖啡匙。
回眸,卻對上齊悅那古怪的視線,頓時毫不在意的彎唇一笑,任由後者將她打量了個透徹。
夜半,風起,夾雜著零星小雨。
夜空像一面魔鏡,將這世間的光怪陸離,悉數倒影了個透徹。
‘三生三世’外,談麗姿站在臺階下,有雨絲跟著落在她的肩頭,她卻渾然不在意。
“談小姐,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與你一道談天吃飯!”回身,談麗姿紅唇彎彎,高挑傲人的身影,有一股凌厲的氣勢勃發而出。
談予兮與齊悅站在上方,手中拎著一把花色小傘,聞聲,談予兮素白清純的面孔上勾出一朵蒼白的笑魘,“那是自然!”
忽而想起什麼,她順口問道:“冒昧問下,您的名字?”
“忽然發現,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道您的名字,真是,太失禮了。”
“那就等下一次機會咯!”唇角上翹,談麗姿瀟灑轉身,迎著路邊停靠的紅色mini走去。
忽而似想起什麼般,她翩然回身,那一抹紅唇豔麗似桃,“忘記說了,我姓,談!”
那淺淺的話語,與那一抹高挑傲人的身姿,一起徑直離去。
有霓虹彩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背面,那挺得筆直的脊背,仿若那青山上迎風而站、經歷了風吹雨打百鍊成鋼,卻依然無所畏懼,不與妥協的青松一般。
姓,談?
談予兮圓圓的杏眸忽而睜的老大,手中握著的那把素色花傘,也跟著垂直掉落下去。
幸虧憑空伸出的一隻素手,截住了那把花傘,伴隨著齊悅不滿的聲音,“我說,予兮,你到底是怎麼了嘛!這一天晚上魂不守舍的。”
被齊悅一推胳膊,談予兮才恍然回神,只是杏眸依然張的老大。
沒有理會齊悅,談予兮望著談麗姿離開的身影,眸光極為複雜。
“不過你說,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怎麼說話古里古怪還陰森森的!”齊悅一想起剛才談麗姿說話之詭異,忍不住撫了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而且,予兮啊,我怎麼覺得她似乎認識你,而且跟你很熟一般!”摸著下巴,齊悅得出自己的結論。
不僅如此,她總覺得這女人身上,有一種她熟悉的感覺。
搖搖頭,甩去這種錯覺,對,絕對是錯覺!
齊悅低垂著眼眸,是以沒有見到談予兮乾淨清澈的杏眸裡,飛快的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
後視鏡裡,那一對好閨蜜相攜著坐入車裡,待車身離開後,談麗姿抵在車窗上的手臂才收了回來。
掛檔,踩油門,紅色mini漸漸的駛入夜的黑影裡,漸漸消失不見。
一夜至清晨,推開窗的那一刻,清新的空氣撲鼻而入,間或夾雜著茉莉花的淡淡香氣。
窗外的天空,清澈,蔚藍,眼際裡進入的,全是一片美景。
封蜜用力的呼吸了兩口空氣,只覺心情大好。
窗稜上,雨露還掛在上頭,也不知昨夜是幾時停的雨。
這份好心情,一直延續到洗臉刷牙吃早餐時刻。
盥洗臺前,封蜜刷著牙齒,偶爾抬起頭來衝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沾染牙膏泡泡的笑容。唇角上揚,心情愉快到即將跳躍起來。
“啦啦啦啦……”有清脆悅耳的嗓音輕輕哼唱,在清晨的樓梯上響起,伴隨著木質樓梯被‘蹬蹬蹬——’踩響的聲音。
這個早晨,如過去每個在白家的早晨一般,平凡而普通,卻又,有那麼一絲不一樣。
一顆頭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