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和眼見的、杜撰的與真實的。
成天樂不禁呵呵笑了,帶著笑容轉身,終於走過了這座後路已斷的橋,踏上了峽谷對岸的道路。此時的成天樂已經求證了他所求的心境,養元之道境界圓滿。他這一路行來,就是在見證世間眾生百態、山河人煙畫卷,途中的每一步都是修煉,而橋頭所見則是頓悟的契機,心境圓滿就在踏過索橋的一瞬間。
但成天樂並沒有脫胎換骨,也沒有迎來換骨劫的考驗,心性雖然已穿鑿透徹,可是功夫還是沒用足。其實以成天樂的神通法力,已不亞於世間某些飛天高手,也不在某些已脫胎換骨的妖王之下。但他走的這條路不太一樣,以人身而玄牝妖丹大成,遠比其他人求證脫胎換骨要艱難得多。
成天樂現在的狀況,與當初的丹紫成恰好是兩回事。丹紫成年幼時就服用過九轉紫金丹,換骨劫對他來說沒什麼兇險,且修煉多年神通法力不俗,論功夫早已圓滿,他只是心性穿鑿上總有些欠缺。所以石野會找了個由頭罰丹紫成去神木林閉關,直至脫胎換骨而出。
而成天樂如今是相應的修為心境已堪破,就是修煉功夫未足,但只要他繼續修煉下去,必有一天會迎來脫胎換骨。那麼屆時的換骨劫對他而言,可能是相當兇險的考驗,成天樂左臂曲池穴中留的那枚黑魚妖的玄牝珠,就是為此做準備的。
他的處境就像此刻腳下的路,雖然已經過了橋,可是還沒有到達武陵鄉。這百里長途,還剩下最後三里地。此時的成天樂,雖然還不是脫胎換骨的飛天高手,但已經擁有了一位妖王的心境與眼界。
斷崖這邊的路與那邊是一樣的,在山中起伏曲折。假如不清楚確切的里程,過了橋也許會心裡更發毛,因為仍然彷彿穿行於無窮無盡的深山,不知武陵鄉在何處。其實目的地已經很近了,再走個s形的大彎、繞過兩座山就到了。
那六個妖怪已經從後面快步趕上來,成天樂仍然不緊不慢的走著,並沒有回頭。盧站長走到與成天樂並肩的位置,突然開口道:“小夥子,你剛才都看見了吧?太驚險了!”
成天樂答道:“是的,我也吃了一驚啊。來的路上我就遇到他們了,他們曾向我問路,我想請他們我捎一程,結果他們沒讓我上車。”
盧站長:“幸虧你沒有坐他們的車,否則就麻煩了!……你也看得清楚,我們已經仁至義盡,可他們就是要自尋死路,攔都攔不住!”
這話有意思,盧霜沒說“否則就危險了”,而是說“麻煩了”。假如成天樂真的在半路上了王書記的車,麻煩的可不是成天樂,而盧站長等人,幸虧這個麻煩並沒有發生。成天樂也並沒有接腔,盧站長又主動問道:“小夥子,你是外鄉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成天樂笑著答道:“我是個旅行者,聽說深山中有一個古老的村莊,所以特意跑來看看,見識一下這裡的原生態風景。”
盧站長:“你是來旅遊的?我們村裡還從來沒有來過遊客呢,誰會往這麼偏僻的地方鑽!說實話,對於一般人,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但要說原生態的話,確實也夠原生態,按你們城裡人的話來說,就是特別環保。……我姓盧,叫盧霜,霜雪的霜,叫我老盧就行,請問您貴姓啊?”
成天樂:“我姓成,叫成於樂,叫我小成就行。”他沒有報出成天樂的名號,但所言也不假,就是身份證上的名字。
那盧霜顯然是個自來熟,既然主動上前和成天樂搭訕,一路上也就聊了起來。攀談中成天樂問道:“老盧,武陵鄉有住的地方嗎?”
盧霜:“住,當然有!村裡全是房子,都是可以住人的。……我們鄉出去打工、做生意的人非常多,很多房子都空著呢。”
成天樂:“那是老鄉的家,我問的是客棧、旅館一類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