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方面也是以易容術應戰。”
風入松沉吟道:“那位步姑娘輕功非凡,相信必要時,就算打不過他們,逃走應該也不成問題。”白玉樓道:“我也希望如此。”風入松道:“救人如救火,為防萬一,我們還是立即動身。”白玉樓道:“不錯。”
沈勝衣道:“我這個紅衣老人面具……”白玉樓道:“現在可以不用再戴上了。”
沈勝衣吁了一口氣,道:“那麼這一身紅衣也可以不用再穿的了。”
白玉樓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最討厭穿紅衣,豈非就因此,替你弄成紅衣老人那樣子。”沈勝衣一笑,雙手一分,撕開了胸襟,再一甩。那襲紅衣“呼”地飛起來,落在那條柱子上。白玉樓道:“你與小艾現在可以恢復原來面目……”白冰一旁急問道:
“那麼我呢?”白玉樓道:“在步煙飛脫困之前。你還是就這個面目出現的好。”
他沉聲說道:“否則給慕容孤芳的人看到,知道在手的並不是真白冰,步煙飛的性命便成問題了。”
白冰點頭道:“女兒明白,女兒也不想煙飛姊有什麼損傷。”
白玉樓道:“這才是我的好女兒。”轉向風入松:“風兄,以你看我們現在應該如何?”風入松道:“飛馬直奔萬花谷,若是我的手下武士得到訊息,一定會通知我他們的行蹤下落,趕得及,我們便攔途將他們截下,否則只有直闖萬花谷。”白玉樓道:
“很好,沈兄意思?”
沈勝衣道:“也是這個意思。”三兩步橫移,“刷”地翻身掠上了座騎。
白玉樓道:“風兄與我合乘一騎如何?”風入松道:“不用,前面兩裡,有我的手下武土,馬匹亦都準備好了。”
風入松道:“我這付老骨頭相信還可以應付得來的。”白玉樓話尚未接上,風入松已自道:“恕我不客氣先走一步!”語聲一落,身形箭射。白玉樓縱身上馬,立即開鞭,緊迫在風入松的身後!沈勝衣、艾飛雨、白冰三騎亦自先後奔出。沈勝衣將那個紅衣老人的面具塞進懷中,但舉止仍然非常鎮定,也許就因為,他知道焦急慌張對於事情並無任何幫助。艾飛雨也將面具收好,沒有了那張面具,他渾身上下更見活潑。
白冰反而就更顯得沉靜了,默默地催騎服在沈勝衣的後面。這幾天的變故,使她對江湖上的事情多少也已經認識一些。在她的心目中,走江湖原是一件很愜意、很好玩的事情。現在她總算知道這並不是怎麼輕鬆的一回事。
那種刺激,她已經感覺到有些受不了。
地道的出口果然在古剎的下面,鋪著兩條粗大的鐵軌。方重生、慕容孤芳就坐在一輛鐵箱子也似、裝著四個鐵輪的鐵車子沿著鐵軌滑回來。地道斜斜地伸展,再加上方重生雙手不時往兩面沿壁劃撐,是以鐵箱子的速度簡直比棄馬還要快。那邊火藥爆炸,地道口方被泥土掩沒,這邊鐵車子便已衝了出來。
方重生右手立即一把扳住旁邊牆壁,硬將那輛鐵車子的去勢停下。慕容孤芳身形一動,連隨從鐵車子上躍下,方重生亦自躍下來。他們立即奔到對面牆壁下。
慕容孤芳伸手一按,軋軋聲響中,一道暗門旋開,閃身進去。方重生緊接著進入,反手將暗門拉上。暗門的後面,又是一條地道,兩邊牆壁每隔丈許就嵌著盞長明燈,燈光雖然不怎強烈,亦足以將那條地道照亮。慕容孤芳一聲不發,迅速走前,方重生亦步亦趨,左手拿著那個鐵盒子,右手按在刀柄上。他雖則知道,這條地道非常安全,可是,仍然在備戰狀態中。
這種緊張的性格,固然與生俱來,而與他的殺手生涯,當然亦不無關係。他這樣緊張,有時不錯很累,但亦教過他多次性命,所以,他一直都沒有下決心去改。
慕容孤芳對於他這種緊張性格亦沒有說任何話。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