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汙辱。這已經足夠我族向你們宣戰了。”
影雪終於將頭轉向他的方向,可是他並沒有看她,雙眼盯著遠方的大海。她只能看見他的側面。
他的臉似乎比上一次見面要削瘦一些了,臉色也益發慘白。為了看清他的眼睛,她坐起身,轉到他的正面。四目相投之時,水瀾卻似不願看她,立刻又把臉轉向別處。
她認真地說:“如果你們想再次戰爭,我就會先殺了你。”
水瀾冷笑,“你能殺我嗎?”
影雪淡然一笑:“你的靈力確是比我強,但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也許我可以殺死你,也許我不能。但如果再有戰爭的話,我總是要試一試。就算不能殺死你,我卻可以死在你的手裡。這樣,我就不會覺得愧對族人了。”
水瀾咬了咬牙,“這就是你來這裡的目的嗎?你們真可惡,以為派一個女人來,就可以監視我們一舉一動嗎?我告訴你吧,你什麼也不能改變。”
影雪淡淡地笑,“我並不想改變什麼,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我也不想阻止任何戰爭的發生,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我的努力殺死你,或者被你殺死。只不過如此而已。”
她站起身向著城中走去。
水瀾看著她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問:“那天,為什麼你要離開我!”
影雪微微一滯,但她卻決絕地沒有回頭。
水瀾低聲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三十天。我想也許你會回來,可是你到底沒有回來。”他也不知影雪是否聽見了。他想他這樣感傷,大概只是因為他太多情了。
他是一個輕易便會愛上美麗女子的男人,每一次與戀人分離之時,他都會十分感傷。這一次,也一定不會例外。只要再愛上別的女人,就會忘記這個可惡的摩呼羅迦族女子。象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樣。
他忽然想到表妹碧瑤。她是族裡的第一美女,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她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不過他從來不曾真地把她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這是自然的,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生得再美,也不過是一個一起長大的熟人罷了。怎麼樣也不會對她產生愛情吧!
可是他現在卻忽然覺得也許他應該去探望一下表妹,到底她是最可能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他並未感覺到自己心裡報復般的快感,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必須要這樣做,否則他一定會一直沉浸在那個女子帶給他的哀傷之中。
他悠閒地向著城中行去。那麼就快一點愛上別的人吧!這樣才是忘記哀傷的最好方法。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混在表妹的香閨裡。每日沉醉,醉後便觀賞表妹的舞姿。乾闥婆族本是舞神,族中無論男女皆精通舞藝。但他身為乾闥婆族的王子,總是覺得跳舞是一件有損顏面的事情。那隻應該是女人取悅男人的伎倆,身為王子的人,又怎麼可以輕易便載歌載舞?
因而當其他的族人跳舞時,他總是百無聊賴地坐著不願起身。族中少女卻因為他這一點,更加迷戀他,覺得他實在是一個即憂鬱又深沉的王子。
醉眼朦朧的時候,他會把表妹看做是那個可惡的摩呼羅迦族女子。這時,他的心裡便會泛起一絲初春般的淡淡綠色。
為了這個原因,他不停地探入表妹的身體,直到筋疲力盡。沉醉並不是一件使人痛快的事情,因為總會有酒醒的時候。醉後越是快樂舒暢,醒了之後就越是空虛寂寞,如同是一個站在海邊的漁人,手中只提著一隻破舊漁網,網中空空如也。
這樣醉了幾天,表妹不經意地提醒他,也該向老宗主請安了。
他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表妹的家,一走出門,海風迎面而來,使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他陡然清醒了過來。為什麼要沉醉呢?難道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女人?
他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