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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屋坐定,老漢向著內屋叫道:“念恩,有客人來了,快送點吃的來。”

屋內有個小姑娘低低地答應了一聲。

拓跋嗣道:“多謝老丈,在下姓拓跋排名第四,人家都叫我四官兒。這是我的妻子姚氏和內弟姚宇。”

魏國境內姓拓跋的人車載斗量,那老漢也不在意。“老朽姓張,名子產。先祖本是漢人,避難到此。”

正答話之間,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託著一個木製托盤,低著頭從內屋走出來。托盤上無非放著一些野味,倒是味道清香。

那小姑娘甚是羞怯,放下食物之後,悄悄地抬頭看了眾人一眼,立刻又低下頭。雖然只是一瞥間,卻也能看出來,這小姑娘相貌甚是秀麗,雖說是小家碧玉,卻惹人憐愛。

無雙從腕上解下一個金手鐲,拉過小姑娘的手道:“妹妹,初次見面,我們又是落難之人,也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這個鐲子,不值什麼錢,就當是見面禮吧!”

那小姑娘驚慌失措,抬眼看了老漢一眼,道:“我不能要客人的東西。”

無雙笑道:“我看見你,就象是我的妹妹一樣。我很喜歡你,姐姐送妹妹點東西,又有什麼關係?”

那小姑娘只是用眼睛看著張子產,想必平日家教甚嚴。張子產也知三人必出身豪富,對於這點東西不會在意,便道:“即是客人送你的,你收了便是。”

小姑娘連忙道謝,歡天喜地地退回屋內。想必山居簡陋,她從來不曾有過首飾。

張子產道:“小女沒見過世面,倒是讓客人笑話了。”

無雙微微一笑,用手指著牆上掛著一把寶劍道:“先生必非凡人,象是牆上掛著這把劍,雖然尚未出鞘,但卻已經劍氣逼人,如此的寶劍,只怕已經是希世之寶。若說沒見過世面,相形之下,我等倒更象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了。”

張子產道:“劍未出鞘,夫人就已經看出劍非凡劍,夫人的眼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

他走到劍前,伸手摘下寶劍,將劍插出少許。只見一道紫電般的光芒直逼眾人,映得人眼睛幾乎都張不開了。

無雙心裡一動,劍顯紫色,這老漢又姓張,難道他是張華的後人?

她肅然起身道:“請問先生與前晉張司空有什麼關係?”

張子產連連點頭,“夫人真是見多識廣,張司空正是家祖。”

無雙道:“莫非這把劍就是傳說中的干將?”

張子產喟然嘆道:“寶劍沉埋,韜光晦銳,想不到夫人一見就能叫出它的名字。”

拓跋嗣卻並不知道干將劍的來歷,問道:“為何你一見這劍就知道老漢是張司空的後人?”

無雙笑道:“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著名了。”

一百年前,有一位著名的學士名叫張華。據說他自幼便博學強記,才華橫溢,見過他的人,都說這孩子絕不會是池中之物。連最有識人之明的劉訥,見到他後,也說:這個孩子,我不能看穿他。果然他不負眾望,以一篇《鷦鷯賦》名揚海內,很快便出仕為官。至賈后當政之時,更是權傾朝野,官至司空。

他不僅詩文做得好,政見不俗,賈后當政的十年間,天下可以不亂,可說大多是他的功勞。直到賈后死後,他也被冠上黨附賈后的罪名,而被全家處斬。

無雙娓娓道來,張子產一邊聽一邊唏噓落淚。這是他先祖之事,晉室也已經南遷久矣,他的父親便是被家人帶著逃走的張華幼子。為了逃避追殺,他們一路向北,逐漸進入胡人居住的地方。到了此地,也沒人管你是大文人的後代還是販夫走卒的後代,不過是辛苦求生罷了。

只是張家卻仍然堅持詩禮傳家的作風,雖然在胡夷之地,也仍然不忘記教導子孫讀書。

拓跋嗣道:“那又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