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著無雙走了。”
他亦抽出佩刀,拉著無雙向著小村子的方向突圍過去。雖然他知道可能村中之人都已經遭了對方的毒手,但若是往那個方向逃走,至少還有屏障之物,就算對方要射箭,也不至於象現在這樣,整個人便如同一個活的靶子一樣,完全暴露在外。
他們一動,那陰森森的聲音便冷笑道:“還在妄想逃脫,真是自不量力。”
只見一個黑衣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從樹林中竄了出來。那人行動快如閃電,只一眨眼間便到了拓跋嗣面前。
拓跋嗣大驚,揮刀便砍。那黑衣人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夾住了拓跋嗣的刀鋒。拓跋嗣用力抽刀,但刀鋒被那黑衣人夾住,就如同生了根一樣,他再也無法抽動分毫。
黑衣人臉上亦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也看不出年紀大小。他的眼中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自言自語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
無雙心裡一震,他為何說拓跋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而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雖然只差了一個字,但意思上卻差了許多。難道這黑衣人不是人類?
黑衣人手輕輕一扭,拓跋嗣低呼了一聲,放開手中的刀。刀落入黑衣人的手中,他用兩隻手拿著刀一陣揉搓,便如同揉一把紙刀一樣,被鋼刀揉成了一個圓球。
黑衣人將手中的刀球向著拓跋嗣拋過去,冷笑道:“還你刀。”
那刀雖然已經被揉成了圓球,但被黑衣人丟擲來,卻帶著很強的勁風。拓跋嗣不敢硬接,閃身讓開。
那刀球便向著他身後一棵大樹射過去,整個沒入大樹的樹幹之中。那棵大樹本來鬱鬱蔥蔥,被這刀球一射入,輕輕晃了一下,樹冠上的綠葉忽然全都變黃枯萎,落了下來。那棵樹的生命也似乎立刻便被抽去了一樣,轉眼之間只稱下枯枝,連枯枝也在不停地掉落,最後只剩下樹幹。而樹幹仍然在不停地萎縮,變成一段枯樹幹。
無雙倒吸了口冷氣,從這樹幹的枯萎程度來看,這樹就象是已經死了幾年了,誰會想到,剛才還是一棵活著的大樹?
她心道,這個黑衣人必然是身帶靈力,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將生命完全摧毀。
黑衣人伸出手,向著無雙抓了過去。他的手乾枯瘦削,如同鷹爪子一樣,滿布皺紋,沒有一絲肌肉。從這隻手來看,對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他的手隨隨伸伸一抓,雖然無雙和拓跋嗣都看見他的手伸了過來,而且他的動作似乎也並非特別快,但就是無法躲避。那手一搭上無雙的肩膀,無雙只覺得一股涼氣從那手上傳了過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黑衣人輕輕一拉,拓跋嗣只覺得拉著無雙的手一輕,無雙已經被黑衣人擒住。
他大驚失色,叫道:“快放了她。”
黑衣人的目的似乎就是無雙,抓住了無雙,他便向著林外掠了過去,拋下一句:“剩下的人都殺光。”
那些埋伏在林間的黑衣人就等著他這句話,立刻萬箭齊飛,向著三人射去。
無雙驚呼了一聲,幾乎要閉上眼睛,不敢再看。然而便在這個瞬間,奇變又生,只聽一聲長嘯,一個人影如飛而至,落在拓跋嗣等人身邊。
那人也是一身黑衣,臉上亦用黑布蒙著。他一落下來,雙手結成手印,手間便有千萬道桔紅色的光芒放了出來。那些箭被光芒一觸,立刻倒飛了回去。只聽得黑衣人們“唉喲唉喲”地發出一邊串的慘叫聲,一招之間,便全軍覆沒。
那個脅持著無雙的黑衣人卻全不在乎,仍然帶著無雙飛掠,轉眼之間便消失在叢林之間。
無雙開始還能聽見身後的呼喊聲,過了片刻便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她想到剛才救了拓跋嗣等人的黑衣人手中發出桔紅色的光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