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是第七日了,不能再有所耽擱了。
他忽然聞到空氣之中一絲淡淡的鮮血氣味。
他有一半是狼族,嗅覺靈敏如狼。那氣味雖然淡,卻也逃不過他的追蹤。
血腥氣是從湖的下流飄上來的,那應該是破邪逸去的方向。莫非他出了什麼意外?
流火立刻向著湖的下流奔去。
雖然是奔跑,但他的身形卻輕飄飄地如同在風中飛行一般。
那湖水一直向著下游而去,水勢漸大,便到了震澤之中。
震澤是東南的大湖,湖中有山,山中隱隱顯出一絲奇異的光華。
流火站在湖畔,血腥氣是從湖中山上傳來的,靠近這裡,便發現血腥氣特別濃烈,應該是許多生靈被殺死了吧!
忽見一隻大鳥驚惶失措地飛了過來,流火伸出手,抓住大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眼便看出大鳥已經成精,才會問它這個問題。
大鳥道:“是夜叉族的少主,他象瘋了一樣,殺了許多山中和湖中的精靈了。”
流火皺眉道:“為何會如此。”
大鳥道:“他拿著一把很可怕的劍,劍光兇惡得如同修羅惡鬼。太可怕了,請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那麼可怕的劍光。”
流火鬆開手,那鳥一得自由,立刻拍著翅膀,向著遠方飛去。
破邪,雖然他為了得到長生而變成了神怪,如同紫羽一般,但他的本性應該不是如此嗜殺之人。
他飛掠而起,向著湖心山而去。
只見山中樹木都如同被火燒過一樣,變成了乾枯的焦木,然而此地顯然未發生過火災,只怕是劍氣的威力,將樹木的生命都奪去了。
破邪持劍立在山中,身前是許多精靈的屍首,他的嘴角亦是鮮血淋漓,但那必然不是他吐出來的鮮血,只怕是他吞下的精靈所留下的血跡。
此時他的手中仍然提著一隻小小的兔子,那兔子全身瑟瑟發抖,不停地哀求,然而破邪卻怪笑一聲,手中劍光一閃,兔子便被從中闢開。破邪取出兔子小小的內丹,納入口中,臉上的神情,似乎那是極為美味的東西。
流火皺起了眉頭,難道破邪便是靠著妖怪的內丹維持著長生不老的生命嗎?
破邪似也感覺到他的到來,抬起頭望向流火。
流火看見他一雙赤紅的眼睛,那雙眼睛完全失去了常性,眼中只有仇恨與嗜殺的兇光。
破邪怪笑道:“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流火沉聲道:“破邪,你在幹什麼?”
破邪磔磔地笑:“我在除妖,夜叉族的使命便是斬妖除魔,這世間所有的妖怪都應該死,這是做為夜叉少主天生的使命。”
流火道:“可是你殺的只不過是一些山間的精靈,以他們的靈力根本不足以為禍人間。”
破邪怪笑道:“不管是不是能為禍人間,只要是妖精就得死,你也得死,你也是妖精。”
流火心念電轉,看破邪的神情,顯然是被什麼控制了理性,日間見他時,明明還是一切如常,是什麼原因使他一下子變得如此瘋狂。
流火望向破邪手中的劍,劍上光芒如同有靈一般,帶著一絲邪氣,不停地流轉,從破邪持劍的手一直向著他的體內滲去。
流火心裡一動,難道說是破邪被劍控制了。
忽見空中紫光閃動,紫羽從天而降。
流火道:“你怎麼來了?”
紫羽道:“無雙不放心,讓我來告訴你,這劍通了靈,如果不能控制劍,反而會被劍控制。”
流火道:“我已經猜到了。”
破邪怪笑道:“又來了一個妖怪,太好了,我就殺了你們兩個妖怪。”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