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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父親。。。很好。”

西門吹雪聽了,於是便不再開口,從懷中拿出一塊白絹,緩緩擦拭著隨身的佩劍。

葉玄仔細看著男人寒石一般的側臉,半晌,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爹爹。。。不和我們住在一起?”

西門吹雪擦劍的手似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旋即,便淡淡開口:“日後,你自會知曉。”

葉玄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過了一陣,忽道:“爹爹。。。我困了。。。”

此時正是往常午後小睡的時辰,西門吹雪目光落在男孩帶著幾分倦意的臉上,“在此處,還是回房。”

“玄兒在這裡就好。。。”葉玄說著,一面脫了鞋躺下,西門吹雪低頭看了看他,然後伸手託了男孩的身子,讓他枕在自己的膝上。

葉玄睜眼看著上方男人冰寒冷峻的面容,片刻之後,才重新閉上眼睛,用臉頰輕輕蹭了蹭男人腿上涼滑薄軟的雪白衣料。

他,很喜歡爹爹呢。。。

院內寂靜無聲,一隻紅頂雪羽的鶴帶著幾隻小鶴,在窗外幾株芭蕉下睡得正香。

窗畔靠牆處停著一張羅漢拔步春榻,上面鋪有及地的繰絲錦褥,白玉打磨的安神枕置於床頭,枕邊則放著只拳頭大的象牙雕香球,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便從上方鏤空的孔洞中慢慢飄出。

葉孤城靜靜側躺在榻間,身上只穿著件月白竹紋束衣,手內半執著一卷《證道一貫機易簡錄》,睡得正沉。

半晌,狹長的雙目忽微微張開,葉孤城右肘撐在榻上,以手支頰,仍還是側身臥著,開口道:“何事。”

楚凇揚進到殿中時,就見男人舒身側躺在窗邊的春榻上,黑如漆墨的長長髮絲並未綰結成髻,正鬆散地鋪在枕邊榻間,有幾縷甚至直垂在地上。因是午睡,衣襟已微微松敞開來,隱約露出了些許強健的寒白胸膛。

只一眼,便垂目不再直視,楚凇揚站在殿中,道:“無音樓一事,爺的意思。。。”

葉孤城微微闔目,道:“眼下如何。”

“無音樓外圍人手;如今已盡滅。”楚凇揚沉聲應道,葉孤城微一停頓,既而重新睜開眼,銳利深邃的眼眸尤顯狹長,帶出幾分冷肅之氣。

“一個不留。”

待楚凇揚退下後,葉孤城已無甚睡意,於是便召人入殿伺候。

幾名侍女分別為男人仔細束髮更衣,葉孤城坐在榻上,手中端著盞涼茶慢慢飲下,用以清神醒腦。

管家立在旁邊,接過喝完的茶盞,一面道:“小殿下昨日出府,也不知眼下如何了。”

葉孤城微微抬起雙臂,以便讓侍女為其穿上長衫,“玄兒既在他身邊,自然無事。”

管家看了一眼男人沉靜的面容,道一聲‘是’,既而又說道:“小殿下自幼便在爺身邊,不曾稍離,如今不在爺膝下,老僕只是有些憂心,或許小殿下若有不慣。。。”

葉孤城起身,由侍女在腰間圍上玉帶:“玄兒在那邊,想必更勝在孤身側。”神情有一瞬間的恍然:“。。。西門比之孤,自會待玄兒更好。”

管家見狀,哪裡還能不知他心思,不禁暗悔實是不當提起此事,於是忙笑道:“爺說的極是,是老僕多慮了。。。西門莊主已多年不曾看過小殿下,如今父子相見,也是人倫常事。。。小殿下自幼與西門莊主親厚非常,想必眼下也自是如此。。。”

葉孤城定一定心神,淡淡道:“不必多言。。。此次戶部國庫貪賄一案,且將案宗拿與孤詳看。”

午後炎炎,連偶爾吹過的一絲風中,也夾雜著熱意。

葉玄睡得正熟,臉上因燥熱而泛著紅暈,甚至光潔的額上還微微沁出了一點細汗。

西門吹雪低頭看一看枕在自己膝上熟睡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