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說是順二爺有請。
鐵寒山氣呼呼的看了一眼霍珉宇,“這剛從三爺那裡回來,這二爺又來請了,還要不要人消停一會。”
霍珉宇有些擔憂的說道,“只怕是我們暗中調查的事情被他們發現了蛛絲馬跡,要找你探探口風。”
“可惡!”鐵寒山狠狠的拍向椅子的扶手,滿臉不愉之色,“要不是為了查出當年父母死亡的真相,我何苦在這裡與他們周旋,橫豎走了便是,也省的麻煩。這皇帝也不是個清閒的主,這個時候還來添亂,指婚,恐怕是唯恐我們這鐵山堡不亂才是真的。”
霍珉宇默然,這些事情他是一句話也插不上嘴的。
好在鐵寒山發了牢騷後,整理好了衣服,又將臉扳成平日裡拿冷冰冰的模樣出了門。
霍珉宇搖搖頭。看向那被拍壞的扶手,心想,又要換個椅子了。那曉得這個時候鐵寒山又返回回來悶悶說道,“那個,珉宇,還是寫封信過去,讓他們快點回來,這福臨也真是的,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爹!”
……霍珉宇忍著笑意,點頭看他離開。
唐三在京城剛把茶葉的最後一批貨給送出去,還沒有好好休息一番呢,福臨便開心的蹦蹦跳跳的鑽進屋裡來了。
他在京城被唐麒帶著四處玩耍,難得這麼早回房,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雖說他現在也是成天往外跑,可是比起杏花村來,要少曬許多太陽,因此人反而還白淨了一些,開始有些京城那些富家公子的模樣了。
“孃親,孃親,你看。”他獻寶似的拿著一個小竹筒,只有手指那麼大。
唐三躺在榻榻米上有氣無力的揮手道,“福臨乖,出去玩好不好,孃親想睡一下,最近都沒休息好,又困又累……”說著便要閉上眼睛。
福臨卻是不依,幾下踹掉鞋子爬上榻榻米搖著唐三央求道,“孃親,孃親。你別睡嘛,你看看這個,絮兒姐姐說是跟爹爹有關哦,你快起來看嘛。”
既然絮兒都這般說了,那多半是真的了。唐三強打精神看了一眼,伸手接過,一邊抽出紙卷一邊問道,“信鴿呢?要好好慰勞一下,它那麼辛苦的送信。”
福臨嘿嘿的笑著,不好意思的說道,“孃親,我把它烤著吃了……”
“……你簡直是……”唐三不知道說什麼好。
“孃親,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要不是我用彈弓把它打下來,怎麼會發現這個東西啊,小舅舅都誇我能幹呢。”他一副討好的模樣,看的唐三又是一陣好笑。
飛快看了幾眼竹筒中紙捲上的內容,唐三眉頭一皺,出口道,“福臨,幸虧你將這信鴿打下來了,你爹爹還真有麻煩了。”
福臨不解。
唐三抱起他問道,“你想爹爹嗎?”
福臨點頭。
“那我們明天便走可好。我們去漢城見爹爹可好?”唐三雖然心中很是著急,可是也不是著急這一時半會。
福臨開心的拍手道,“去找爹爹囉,去找爹爹囉。”幾下便滑到地上光著腳丫抱起鞋子便往外面跑去,一邊跑還一邊興奮的叫嚷著,“絮兒姐姐,我們要回漢城了哦,絮兒姐姐,快幫我收拾東西。”人早就跑的沒影,聲音卻遠遠的傳來,聽的唐三一陣搖頭。
她的目光又看向了手中的紙條。很普通的紙張裁剪而成的,墨也是常見的墨,字型工整文雅,看似不像是用武之人寫的,字裡行間卻透露出一股狠毒來。
紙條上面寫著:鐵已疑,除之。
因為是在林子裡發現的這隻信鴿,也不知道究竟是京城的人送信給鐵山堡的人,還是鐵山堡的人送信給京城的人,現在只是一封口信而已,不過卻透露出鐵寒山的處境很危險。她想起了他幾次匆忙離去,他衣袂翻飛的背影,那不詳的預感,心中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