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梨花名字的樹下發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說不準就是她跟梨花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你看會不會是梨花的姑姑或者是母親之類的。”她發揮自己的想象力,越想越多。
鐵寒山笑道,“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巧,況且梨花是孃親從路邊買來的,根本就沒有親人。只有問過之後再說了,現在我們想的太多也只是猜測而已。”
唐三想想也是,點頭附和,跟他一起去找管理人手的後勤主管。
這鐵山堡原本是沒有後勤主管的,都是同意由霍珉宇管理著,唐三見到這般管理實在是太混亂,而霍珉宇根本就不是那塊料,乾脆另外選擇了兩個既聰明又能幹又對他們忠心的人來擔任。
後勤主管姓也信霍,與霍珉宇卻是一點親戚關係都沒有的。他恭恭敬敬的站在唐三他們面前回答問題,顯得不卑不亢。他大概五十歲左右,在當初建堡的時候被鐵寒山的父母買了進來,算起來跟啞婆是同一年進堡。
聽到他們詢問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知道一定是想詢問關於過去什麼事情,因此他將名冊寫出來後並沒有走,就等著他們的提問。當被問到認識不認識啞婆的時候,他有些吃驚,在鐵寒山凌厲的目光下,他只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那啞婆原先並不啞,只是她不喜歡說話而已。之前他們叫她啞嫂,現在都叫她啞婆。可是某一天,啞婆突然被人發現渾身血跡的躺在堡外的圍牆邊,舌頭也被人割掉了。估計是被這件事傷害過大造成了心理陰影,她從此變得更加沉默,除了燒火就是發呆,好在她除了不說話,也沒有對其他人造成多大的影響。
鐵寒山皺著眉頭,“當時發生了這件事,你們為什麼不上報給我們?”
霍主管誠惶誠恐不已,擦著冷汗解釋道,“當時聽說堡裡的梨花姑娘不見了,還派了許多的人四下裡尋找,而且那個時候老堡主身體忽然也不好,啞婆那時渾身是血,說不得就要嚥氣,我們哪裡敢在那個時候通報觸這個黴頭,就幾人四下籌錢找了個大夫醫治,沒想到還將她救了過來,所以也就沒有通知了。”
唐三搖頭道,“這啞婆也不知道是福氣好還是福氣差,這般際遇,真是讓人心生同情。”
接著他們又問了名單上其他的人,回答都與霍主管的話差不了多少。只有一個人出去辦事未回。
見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唐三便讓他們回去做事了。
“你怎麼看?”她問蹙眉沉思的鐵寒山。
鐵寒山站了起來,“那啞婆很不對勁,你不是說她不喜歡理睬任何人嗎?可是她先前竟然想跟我說話,她一定是要告訴我一個很重要的訊息。我去找她。”
唐三也跟著站起來,“我也去。”兩人又急急忙忙的向廚房走去,這麼短短的幾百米距離,竟然讓他們心中泛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走到廚房的時候,正看到一大堆的人圍著議論著什麼。見到鐵寒山他們來了,都趕緊散開,將圍著的東西顯露了出來。
竟然是啞婆!
唐三想過去,被鐵寒山一把拉住,“別過去,她已經死了,你還有身孕,實在是不宜過去。”
唐三一聽這話,臉色當即便白了,這麼活生生一個人,不就前還見過一次面,沒想到現在竟然已經死掉了,用人生無常這句話開概括這事最合適不過。
鐵寒山扶著她,讓霍珉宇去檢查她的死因。
沒一會,霍珉宇就回來了,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梨花狀的花簪子,是銀子做的。他將手中的東西交給鐵寒山後說道,“是突然大量失血死亡的,她那般瘦,想必之前有什麼病癆病也不可否認,身上還有一些陳舊的傷痕,看來來已經很久了,應該跟這次死亡沒有關係。”
唐三想到她那瘦小的樣子,癌症一詞突然冒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