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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示意可以開始。凌琤聽到場記喊話,馬上把注意力拉到現實中來。這時成聖君說:“您就是陳老師吧?您好您好,我叫陳新,也是這裡的支教老師。”

凌琤看了他一眼,繼續走神。

成聖君叫陳新,那他叫什麼?關魚嗎?!

第四次的時候成聖君和許二虎總算都沒出錯,凌琤這才把手伸出去,掩示心中的自卑感,說了聲:“關老師你好,我是陳魚。”

許二虎立馬跳到輪椅前也跟著伸出黑得跟煤球似的手,“陳老師好,我是許二虎,我還有個大哥叫許大虎!”

許大虎聞聲拿了半籃子雞蛋,靦腆地笑著也從鄉親們中間走了出來,只是一直到最後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直到把雞蛋籃子放到凌琤跟前兒,才飛快地邊往外跑邊說了句:“陳老師你慢慢吃!”

後來是鄉親們你一碗乾菜他一碗穀子的,為了表示對支教老師的感激,差點把本就不大的宿舍堆滿。這些鄉親們都不富裕,他們也知道陳老師不差這點錢,但這是他們的心意。

太陽落山時分,總算所有的人都離開,包括管家何叔都在陳魚的堅持下無奈離去。陳魚一個人坐在小小的宿舍裡,看著堆滿在桌上的東西微笑,隨即便把包裡的照片拿了出來。那照片上是陳小於的扮演者,也就是陳魚的女兒。

陳魚到了月牙河村之後,女兒就留在了他父母那裡。他暫時不想在女兒面前那麼狼狽,他想等他真正重新站起來,再去看女兒。

決定到月牙河村做支教工作的時候,陳魚確實是想著總有一天他一定能夠起來的,只是沒想到後來卻是以關新離世為代價。

收了工,凌琤跟一大夥人又回了新村子,這時呂清都已經等晚上等得脖子都要抻長了,看時間看的。

凌琤彷彿沒見到他的異常,洗了把臉之後仍然叫上他一起去食堂吃飯。

呂清暗暗想著,等吃了飯回來天一定能黑!

賀馭東抬頭看了看掛鐘上的時間,忍不住想,凌琤見到他的信之後不知是什麼感想。如此想著,他把目光又移到了書櫃上。那裡有兩本日記本,裡面記錄著每一次凌琤出去拍戲時,那分別的夜晚,他對凌琤想說的話。只要是不能打電話聯絡的情況,他都用這樣的方式記錄下來了。

最開始他是想,那麼多的內容他不可能一次都跟凌琤講,所以就開始寫日記,想著攢足了一本的時候就給凌琤看,卻不知不覺間寫了兩本還有餘。後來他打算著,等寫到和凌琤相識十年的紀念日送給凌琤作禮物,不過他沒想到凌琤會為了他打算退出娛樂圈,所以這就迫不急待地想讓凌琤知道了。

凌琤跟呂清回了休息的地方,呂清才把信給凌琤拿出來,面上是一副卸下重擔的表情。這一次的信封有些份量,他猜內容也一定比較豐富,就是不知道上面都寫了啥。

真好奇啊。

凌琤把信封惦了惦才看向呂清,“為什才給我?”並不是責問只是單純好奇。

呂清說:“我也想知道啊,是賀董說的,要晚上再拿出來。”

凌琤點點頭,拿著信封回屋躺炕上慢慢看去了。賀馭東寫得一手好字,跟他的人一樣,猛一看十分內斂,但再一看就漸漸感覺出潛藏的張揚與霸氣。以前寫信的時候用的還是那種比成本的白底紅線的信紙,如今都升級成帶香味的了。凌琤有些想笑,卻在看到信中的內容時慢慢屏住呼吸。

眼前的東西與其實說是信,不如說是日記中的一部分內容。

之前還在想賀馭東夢裡的那些內容賀馭東肯定沒跟他說全,畢竟不可能把每一個夢都記住並告訴他,因為他們時常分別,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分享那些夢境的機會。

1999年2月9日,晴。

今天凌琤做了個重大決定,他正式同意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