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巡檢也看出來了,連忙招呼大家,「快順著這個方向去找,他們當中有人受傷了,留意血跡。」
白善只叮囑了一聲,「小心腳下,注意安全。」
有了血跡的指引,他們很快就翻過一段很難走的路到了一塊比較平坦些的樹林裡。
這裡草很少,樹倒是挺多,但不再給人一種逼仄的感覺。
大家小心的尋找著地上的血跡往前去,往前一段,突然就聽到了嘩嘩聲,是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還有海風拂過樹葉的聲音……
眾人對視一眼,也不再盯著腳下的血跡看了,將手按在刀把上輕輕的上前,走了一段,他們便聽到了啜泣聲。
白善停下腳步,眾人也停了下來,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白善和羅巡檢。
白善示意羅巡檢帶著人走另一邊,呈包圍之勢。
羅巡檢之前就聽說過白縣令上過戰場殺敵,因此沒多猶豫,點了人後便帶著他們悄悄往另一邊去了。
白善則帶著剩下的衙役們悄悄靠近。
懸崖邊,那裡正坐躺著十九個人,其中有兩三個人是蹲坐著在哭。
十九個人,一點兒戒備也沒有,就這麼或坐或躺在那裡,白善他們躲在樹後反覆數了幾次,就是十九個人。
他不由皺了皺眉,不是說二十個人嗎,還有一個呢?
他的目光落在中間地上躺著的一個人身上,那人額頭用衣服包了起來,臉上還有血,這一路上應該就是他的血跡。
白善在等,等羅巡檢到地方,他四處看了看,點了一個捕頭,打手勢讓他帶上幾個人到另一邊去……
這邊人還沒到位,對方已經不耐煩了,一個人大聲喝道:「別哭了!」
白善都被嚇了一跳,差點兒弄出動靜來,他回頭看去,就見一個青年煩躁的原地轉了兩圈後道:「大男人哭什麼哭,不會想辦法嗎?」
「祝哥,那你說咋辦,三哥掉下去了,老八又撞破了頭,要不我們回去吧,想辦法到下面去找一找三哥。」
「怎麼回去?沒聽二兩說外面正在滿山的搜查嗎?我們一出去就能被發現。」
「那我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兒啊,不說吃的,老八怎麼辦,他現在都昏迷了,出了這麼多血,再不找大夫他就要死了。」
祝哥也煩躁的抱著腦袋蹲了下去,他怎麼知道只是過來看看情況就能出這麼多問題?
話說對方到底是怎麼發現他們進山的?
不是說了,只要打暈了那五個人不弄出動靜,他們就有辦法一定發現不了嗎?
白善見對方自己就先亂了,便翹了翹嘴角,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羅巡檢。
微微頷首,又看了一眼另一邊,確認都到位後便轉出樹幹,笑道:「不如我教你們怎麼做?」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十八個人驚跳起來,一臉驚恐的看向白善。
待看到他是個人後便鬆了一口氣,但在看到拿著刀跟在他身後的衙役後他們臉色又一白,不由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白善拍了拍手,羅巡檢和捕頭帶著人從左右兩邊站了出來,後面計程車兵和衙役則影影綽綽的躲在樹後,讓人一時看不清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於是他們不敢動彈了。
白善靜靜地等著他們權衡利弊,好一會兒,見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看,猶猶豫豫的想要後退時才笑問:「你們要不要聽我的建議?」
一直在哭的小夥子沒忍住接了一句,「什麼建議?」
祝哥就扭頭瞪了他一眼。
白善微微一笑道:「你看,你們現在也逃不掉了,外面有一百巡檢軍,還有一百多個村民,所以不如老老實實的將繩子綁上,本縣帶你們出去,不僅可以減輕罪責,你們的同伴也能更快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