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郎就嘆氣,「別提了,我才拿回家,就悄悄給了我媳婦和娘一些,第二天我幾個嫂子就都知道了,她們都開口了,我不好不給,最後連珍珠都被我媳婦留下來,說是要給我女兒做珠花戴。」
趙六郎伸出兩根手指道:「我女兒才兩歲,頭髮才那麼點兒長,別說戴珠花,連揪揪都扎不起來!」
大家撲哧一聲笑起來。
不過就是就算只能賣一點兒香料,趙六郎也很快回本,並攢了一筆私房錢,最近才這麼大方,雖然這會兒可能輸掉二十兩銀子,他也只是心疼了一下便大方的揮手道:「算了,糾結無用,你們隨我去那邊玩嗎,我們好多同窗都在那邊,可惜封宗平他們不來,不然就湊齊了。」
滿寶婉拒了,道:「我們要帶她們去賽馬。」
趙六郎咋舌,「還真比啊。」
滿寶點頭,「當然。」
趙六郎就看了一眼他們那十個婢女,個個都長得不錯,雖不至於讓人驚艷,但在丫鬟行列中長相也算不錯的了,最主要的是她們都有些西域人的特徵,或是高鼻,或是深目,有的還眼珠子蔚藍,好似一汪水一樣,乍然一見令人忘俗。
這十個人要是一起出現在賽場上,那吸引的目光簡直了。
但滿寶沒打算讓她們一起上場,而是十個人分了五組報名,一場就上兩個人。
在賽場裡賽馬的有三種人,一種是專門賽馬拿錢的,便是女子,也有許多人從事這一行。
只要給錢,她們就能上場賽馬,圍觀的小姐夫人們偶爾也會下注賭馬,馬場給的錢,客人們打賞的錢,偶爾還有夫人小姐之間鬥氣會請她們去賽馬鬥馬,這些都是收入。
只不過這樣的機會很少而已。
還有一種就是來馬場的客人們自己組織的賽馬,他們自己找人,自己比賽,基本上就是同一階層的人比,如果其中有不是他們階層的人,要麼是他們在欺負人,要麼是被欺負。
最後一種就是像周滿這種,自己不親自上場,直接讓下人出來比賽的。
別看是閨中,不少人都喜歡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學騎術,來馬場這裡比賽是驗證騎術的方法之一。
這一次又有馬場組織比賽,不為賞金,為了爭奇鬥豔,顯現本事,報名賽馬的人也不少。
有的小姐感興趣的直接自己下場了,不過她們能夠接受和平民比,卻不會和一個丫鬟比,馬場也很注意排號,所以上一場的人才比完,劉小娘子鮮衣怒馬的打馬跑過來時,西餅和西花就拿了號上去排隊了。
劉小娘子本來是要去後場休息的,打眼看到圍欄外站著的人不由一驚,然後打馬跑上來,叫道:「五哥,果然是你!」
劉煥看見她嚇了一跳,立即拉起袖子擋臉,叫道:「你認錯了,我在家裡排行第二。」
劉小娘子氣噴,騎在馬上就用小鞭子甩了甩他,叫道:「你排行第二,那我親哥他們排哪兒,你還敢不認,回去我就告訴祖父和祖母。」
叫完她覺得不對,「不對呀,你不是被祖父關在書房裡讀書,說不到考試不準出門嗎?你怎麼到馬場裡玩了?」
滿寶見劉小娘子的女伴們都在好奇的朝這邊張望,甚至已經有人騎馬過來了,便對劉煥道:「快點兒招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白善:「你瞞不住的,除非你能遁地。」
白二郎和殷或也道:「你承認吧。」
幾個小夥伴兒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劉煥就是再否認也沒辦法了,於是憤憤的放下袖子道:「沒錯,就是我,你能怎麼地?」
劉小娘子:……
滿寶試圖用花賄賂她,「劉小娘子,我送你兩朵牡丹花如何?繁色的。」
劉小娘子遲疑了一下,問道:「現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