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鴻臚寺那邊收到訊息後,立即以中秋宮宴將至,京中忙亂為由約束高句麗使團,不讓他們再出去亂逛,同時為了他們的安全,此後他們再出門需要乘坐他們的馬車。
車夫自然也是鴻臚寺安排的。
這就限定了高句麗使團活動的範圍,這樣一來,他們每天見了什麼人,甚至說了什麼話鴻臚寺這邊都能知道。
高友沒想到一天之內變化如此之快,忍不住關起門來和人商議,「是不是大晉朝廷不願意接受我們的求和?」
「按說不會呀,大晉的皇帝素來標榜仁厚,我們都求和了,他們不可能不答應。」
「說不定是那些奸詐的臣子在阻攔,可惜我們被拒之門外,連鴻臚寺這邊的官員都不願意見我們,根本打探不到訊息。」副使看向高友,壓低了聲音問:「五王子,您曾在國子監中求學,應該有相熟的朋友吧?不如找他們打聽打聽……」
高友道:「我那一屆的同窗大多已經出仕不在京中了。」
能夠一出仕就留在京中的學生並不多,其中還得以國子學和太學的學生最多,而他所在的四門學,基本上是外放。
高友自然私下叫人去打聽過他玩得好的那幾個同窗,不巧,他們全都外放了。
「這可怎麼辦,難道五王子在京城多年,難道連個人脈都沒有嗎?還是不願為國出力?」
高友心中憤怒,他哪裡在京城多年了?
分明只在京中兩年,要不是大王兄鼓動大王對大晉動兵,他也不會上學上得好好的就被人遣送回去。
他尚且在大晉國都為質,他們就不顧他死活的發起戰事,這些可曾考慮過他嗎?
但高友也只是心中憤怒,他面無表情的道:「是我無能,那剩下的事副使去做,本王就在驛站裡等副使的好訊息了。」
副使心裡也很生氣,當然,面上也生氣,不過他很快忍了下去,低下頭道:「是下官魯莽了,不過我也是擔心王國,還請五王子不要和我一般見識,當務之急是讓大晉答應我們的求和。」
高友垂下眼眸思考片刻,起身道:「我會想辦法的,準備一下,明日我們繼續去跪宮門。」
「可是明天大晉的官員要準備過節,並不上朝。」
明天是十四。
高友道:「明天和後天白天是最後兩天了,如果夕陽落下前我們還是得不到大晉宮宴的請柬,那求和的事就懸了。」
「所以不管明天有沒有人上朝,我們都要去跪著。」
高友轉身離開,他怒氣沖沖的推開另一扇門,進去後偏頭看向落在後面的婁冕,不悅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進來?」
婁冕只能進去,將門關上後垂手站著。
高友問:「長豫公主怎麼說?」
婁冕道:「王子,我並沒有見到長豫公主,公主府的人只肯留下我的拜帖。」
高友蹙眉,「你沒讓他們通報?」
婁冕垂著眼眸道:「他們去通傳了,但也只是留下拜帖。」
也就是說,長豫公主不想見他們。
竟然連面都見不到!
高友憤憤,緊握了一下拳頭後道:「聽聞長豫公主素喜外面的飲食,明天是八月十四,街上會很熱鬧,會多很多好吃的,她肯定會出來,你去街頭守著,一定要見到長豫公主!」
他緊盯著他道:「不惜一切代價!」
婁冕只能應下。
但高友不打算在長豫公主一棵樹上吊死,沉著臉道:「明天我帶著人去崇遠坊,當年白善給過我一張門帖,好在我一直叫人收著,今日總算有了用處。」
而此時,長豫公主正在接見宮裡來的內侍,驚訝的問道:「父皇要御駕親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