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徽又被丟到了天牢,好在沒捱打,就是吃的東西又少了。
高五王子想支援他一些都不行,畢竟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牆。
不過章徽走了這一趟更加肯定了,他悄悄和高五王子道:「王子殿下,我們陛下到城外了,國內城應該是被圍了,你能不能再想一想辦法傳遞些訊息出去?」
高五王子精神一振,幾乎整個人趴在牆上,「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的?」
他也被提出去談話了,他怎麼不知道?
章徽肯定的道:「真的,不信您找人問問就知道了。」
大軍圍城動靜那麼大,不可能是秘密,只怕牢中的衙役都知道,可惜他沒錢,沒門路,也沒人情,這事兒只能看高五王子了。
章徽砸吧嘴,白善讓他帶上高五王子還真帶對了,人可比一塊玉佩好用多了。
玉佩畢竟是死物,而人是活的,只要牢牢的把住高五王子,那就有無限的可能。
高五王子開始在隔壁鬧騰起來,他畢竟是大王的兒子,牢中的衙役們不敢怠慢他,哪怕知道是假的,他們也得去問話。
皇帝做了部署,四路大軍,一路一天的去圍城,今天是高志去圍,既然來了,總要給他們一個見面的機會。
於是高二王子在城門下勸說眾人投降,城中的將士、官員和百姓都驚呆了。
雖然早聽說二王子叛國了,但聽說和真看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國內城的人,尤其是普通百姓受到的衝擊簡直不能用言語表達,連達官貴人之間也對王國的未來產生了疑慮。
「二王子素來精明,連他都選擇了投降……」
「五王子也降了,即便是被投入大牢,也不願重回王庭,一心跟著高句麗走。」
「難道真是時運到了?」
「說不準,如今高句麗大半壁江山都在人家的手裡了。」
「不是還有建安城嗎?」
「建安城已經是孤城了,晉國雖然未曾攻打它,但收服周圍的城池,建安城難道還能獨善其身嗎?」
「呂珉那廝就不該固守建安城不動,若他出兵幫一把安市城,說不定……」
「哼,安市城前前後後的援軍,加上本地駐軍近二十五萬人,現在還不是破了,連守城的二王子都投降了。」
就在這片議論聲中,有人家忍不住悄悄的去天牢裡聯絡五王子了。
當然了,大敵當前他們是不會親自去的,而是收買了衙役給五王子送了些吃食。
於是五王子啃著饅頭就吃出了一封信。
五王子:……
他將紙吐出來,一臉嫌棄的展開看……
殷禮拿著一小節竹筒進屋,「陛下,國內城有訊息傳出來了。」
他將竹筒開啟,把裡面的捲紙拿出來奉上。
皇帝拆開看了一眼,轉手遞給他看,「是章徽的信兒,他們現在被關在天牢之中,高氏想和談。」
殷禮道:「國書送去,高句麗還未回信。」
皇帝嗤笑道:「這才一天時間,他們肯定沒那麼快拿定主意。」
殷禮問:「陛下,要不要攻城驚嚇他們?」
皇帝想了想後搖頭,「剛下完雪,天氣寒冷,城門容易結冰,此時攻城對我們很不利,如果只是驚嚇,不足以讓我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傳令下去,圍而不攻。」
他頓了頓後道:「讓各軍選出些人來去罵戰,能把人罵出來最好。」
殷禮:「……罵不出來呢?」
「讓禮部的人上,」皇帝道:「禮部不是還有好幾個人跟著嗎,還有那些文臣,沒事兒就去轉一轉,等人罵完了就去宣講大義,我們為何攻打高句麗?我大晉是佔著理的,勸說他們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