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偶爾會拌嘴,但他父親最多摔門而出,他娘哭著去找他祖母做主……
好像每次還是他爹給他娘認錯呢。
這麼一想,哪有什麼妻從夫?
分明只是男主外,女主內而已。
要是遇上滿寶這樣的,不一定是誰主外,誰主內呢,現在白善不就常操心滿寶的吃穿住行嗎?
這麼一想,白誠就有些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暗暗撇了撇。
皇帝坐在上首可以看到每一人的表情,見了便點了他的名問,「白誠,你覺得不然?」
白誠突然有種被先生點名的感覺,他站起來,忍不住悄悄往屏風那裡看一眼,正對上三雙眼睛,他立即收了回來。
皇帝看見,不怒自威的道:「說!」
白誠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發現自己好似不能機智的回答,只能實話實說,「臣覺得,君臣自然有上下尊卑,但夫妻沒有。」
皇帝微微挑眉,「哦?」了一聲,有些好奇的問,「夫妻沒有尊卑?可禮上早就說明夫尊妻卑,怎麼,你覺得聖人之禮不可取嗎?」
這話可就有些重了,白誠卻道:「可聖人也說夫妻一體,《禮記》上不也說了結姻是結兩姓之好,妻尊夫,但夫也不可辱妻。」
皇帝定定的看著白誠,問道:「你覺得夫如何才不算辱妻?」
白誠想撓腦袋,但在皇帝的注視下他不敢,於是就在袖子裡拽著自己的袖子緩解緊張,「體貼愛護妻子,自然就不會辱她了吧?」
皇帝聽他說得孩子氣,不由笑出聲來,乾脆問他,「你父母吵架嗎?」
白二郎點頭,「偶爾吵。」
一旁的學子們眉頭直跳,父母的私事怎能拿出來說呢?
皇帝繼續問,「你父親要是和你母親吵架了他通常都做什麼?」
「去睡書房?」白二郎有些不太確定的道,主要他父母就是拌嘴了也不會特特告訴他啊,好幾次還是白善發覺了不對問起來他才知道父母拌嘴了。
皇帝:……
當著屏風後兩個女兒的面他沒好問得過細,這會兒他覺得明達她們在這裡真的是很不方便啊,好多話都沒法兒談。
於是他給古忠使眼色,古忠便悄悄的退了下去,繞了一個彎到屏風後面捉住了三人,小聲的在唇邊噓了一聲道:「兩位公主,陛下還要繼續考校公子們,公主們先去後殿坐著歇息?」
一邊說話一邊給周滿使眼色,滿寶便只能拉住了明達的手。
明達不意滿寶為難,便對古忠點了點頭,拉著長豫和滿寶去後殿等著。
三人悄悄的退下,除了個別人外,沒誰察覺到她們來過。
皇帝等她們走了便又和這十八個學子說起話來,一邊還讓人上酒。
沒錯,皇帝還打算灌他們酒,仗著皇帝的身份,他一連找藉口讓他們喝了三大杯。
皇帝都祝他們鵬程似錦了,他們自然也要回敬皇帝,於是一來一回,六杯酒就下肚了。
受周滿和白善的影響,白二郎也很不喜歡喝酒,他同樣不能理解這樣苦苦辣辣的酒到底有什麼好喝的?
他目前只覺得果子酒好喝,花酒都很一般。
於是他每喝一杯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表情,六杯酒下去,他已經整張臉紅撲撲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白善他們替他想了諸多應對之法,唯獨沒想到皇帝會灌酒,所以解酒藥什麼的一概沒有。
此時喝了酒,白二郎整個人就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不動了。
皇帝坐在上面將每一個人的神情都看過去,都說酒品如人品,朕今天就看看他們酒品如何。
皇帝笑眯眯的繼續找藉口賞酒。
皇帝愛酒,自然也喜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