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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有些怨忿的話,竇嬤嬤嚇了一跳,連忙道:「郡主有這個孝心陛下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攔著呢?」

雲鳳沒說話。

竇嬤嬤只能嘆息一聲,太后臨死前將竇嬤嬤給了雲鳳郡主,本意就是讓她照顧雲鳳郡主,也規勸好她,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任務有點兒難。

她本來想在雲鳳郡主這裡榮養來著。

雲鳳郡主自己私底下哭過一場後,轉身又去太后的靈前哭。

皇帝讓太后停靈了四十九天,然後才親自扶棺去皇陵下葬,回來以後皇室中人就開始守孝。

因為這一場喪事,京中不少人都生病了,當然,大多數都是累到的毛病,都用不著太醫去,只是滿寶聽鄭辜說最近濟世堂常出外診,丁大夫他們賺了不少診費。

滿寶也就聽了一耳朵,當時她正在琢磨手上的《青囊經》呢,這本醫書的開頭有幾頁字有毀損,她只能帶去翰林院裡請人幫忙修復,一些字實在潦草,不認識的也要請教。

只是翰林院裡的人也忙,滿寶在翰林院也不太有面子,一連跑了半個月也沒效果,最後還是白善帶著她去求孔祭酒,然後孔祭酒帶著倆人去找了翰林院的張翰林,他負責的是稽查史書和錄書,學識豐富,為人也方正,除了太忙沒別的缺點。

但有孔祭酒出面,張翰林還是答應幫忙了,只是他對醫書只是略有了解,所以他可以先修復,但後面校對就需要周滿配合了。

滿寶求之不得,只是可惜張翰林時間不多,滿寶也忙,倆人對了一下時間,終於找出一個時間來校隊。

於是滿寶就更忙了。

白善也忙,他已經決定明年和白大郎一起試著參加進士考,所以學業會很重,不僅莊先生,就連孔祭酒都有意加深了他課業的難度。

於是,有意參加明年進士考的白善、封宗平和易子陽等人的功課就和其他人的分開來了。

白善拽著白二郎一起,一開始他還能跟得上,後面他就跟得有些艱難了,他想放棄來著,其實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和趙六郎他們上一樣的課的。

可白善道:「我們是師兄弟,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白二郎快哭了,「對我是難,但對你不是啊,一樣的功課,我都要熬夜,你還能跑去給滿寶查資料,太不公平了。」

不能過於勞神的殷或聞言笑了笑,他和他們上一樣的課,只是他從沒有課業,先生們也很少考問他,因為知道他不會參加考試,甚至以後都不會出仕,所以他是最不能理解白二郎痛苦的。

看見他笑,白二郎更無力了,直接趴在桌子上自己傷心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自己爬起來繼續做課業。

雖然白善和滿寶都沒說出口,但他隱約知道,他們這一二年可能就要出去遊學了,遊學之前考個試,不管成還是不成都好。

成了,出去遊學回來再參加禮部和吏部的考試,然後就可以選官出仕;不成,有了一次經驗,出去遊學心裡也有底兒,多少有些側重。

他也很想和他們一起出去遊學的。

因為忙,等京城的第一場雪下來時,他們才驚覺時間竟過得這麼快,然後宮裡就給他們提前放旬假了。

學生們有點兒高興,但也有人擔憂,趙六郎就沒忍住悄悄的找滿寶打聽,「這兩次旬休都不對時間,我聽說陛下也兩次不上大朝會了,甚至連小朝會都推了三次,周滿,陛下是不是生病了?」

滿寶道:「是不是生病了,你回去問你爹不是更清楚嗎?或者左轉去問你表哥。」

趙六郎:「……我爹要是會告訴我,我還能問你嗎?」

太子更不用說了,他問都不敢問好不好。

滿寶就道:「你爹都不告訴你,我更不會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