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話似乎有一股詭異的力量,雖不震耳卻著實令紀原心中激起一道驚雷,激靈靈一下自幻像中拽出心神,就看見自家父親眼神迷濛,雙手顫顫似乎連手中的茶杯都捏不住。
“爹爹。”
紀原一聲大喝,心靈力量夾雜其間,聲音不甚大傳入紀海玉耳中卻一下子將他拉出迷濛,到了嘴邊的話語悠忽間又縮了回去。
“呵呵,賀公子在說什麼?原兒這茶藝確實是宇內獨珍啊。”紀海玉醒過神來,他輕抿一口香茶,嘴裡卻滿是苦澀和詫異,心思百轉間頓了一下又一飲而盡。
“爹,賀公子不是外人,您不知道吧,其實賀公子還是七皇子的陪讀,可以幫咱們家光宗耀祖呀,把那東西拿出來看看也不為過吧。”紀輝上前勸慰道,語氣真切似乎真為了光宗耀祖。
“你…”
紀海玉指著紀輝話都說不出來,手中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臉sè募得蒼老許多,他經商多年心思也是細膩,一時之間哪裡不知道紀輝的心思,只是卻不知道為什麼紀輝會這樣,踉蹌兩步,身後的丫鬟連忙上來扶住他。
紀原被賀玉英驚出幻境,心靈一動就知道現在氣氛不對,他終究還是發難了,上前握了握父親的手。
“大哥,爹爹不舒服,明天再說吧!”
目光平平直視紀輝,沒有情緒波動的眸子看的紀輝一怯,但他接著身板一振,依然不懼的對視。
“哈哈,原弟看來還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吧?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我的‘好’弟弟!”
紀輝忽的大笑,看著紀海玉疲憊並驚異的神情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紀原捏起自己面前剩下的最後一杯清茶,抿了一口看向賀玉英說道:“他就是你的依仗?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賀玉英看到紀原看過來,溫和的一笑,退後一步。
“不不不,賀公子只是客人。”
說完他拍拍掌,‘蹬蹬蹬’十幾個全身黑衣的壯漢衝進堂中,手中俱都提著大刀,神情彪悍。
“孽子,孽子啊。”
紀海玉見到這些壯漢眼睛狠狠閉上,說完就一屁股坐在椅上,不看紀輝,想不懂為什麼一向寬厚的長子變成這樣。
“爹,你恐怕不知道吧,您的原兒可不只是個小孩子,他可聰明呢,兩年前就把我趕了出去,哈哈,直到現在我才敢回來。”
“夠了,別說了,你下毒於我,看在爹爹的面上才讓你外出歷練,你以為有了這些雜魚就能奈何我了麼?”
“對,我是心xìng歹毒,這又怎麼樣?我還偷看他開啟密室,使用傳家之寶呢,今天還要登上家主的位置,帶著紀家走出這陳舊破敗的chūn陽城。”
“為什麼?我待你還不好麼?為何…。為何…。。”紀海玉抬起眼睛定定的看著紀輝,眼中滿是痛惜和失望。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紀輝大笑著身體轉了一圈,指著紀原,猛地一拍桌子說道:“就是他,你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那裡,有關心我嗎?要不是你用那東西給他培植靈米,我能知道咱們家有這寶貝嗎?”
“住嘴。”
紀海玉有氣無力的說著,擺擺手就像被抽取全身的力氣。
“我不住嘴,我就是要說,今天我要說個夠,說個清楚,說個明白。”紀輝大喊一聲直指著紀原。
“我娘才是大房,是正妻,而他,不過是一個你撿來的女人所生,你卻只寵著他,將我這個長子丟在一邊,又把家傳釀酒秘法傳給他,這不公平,我要他死,但是我沒想到,他那時不到十歲竟這麼聰明,三言兩語說的我肝膽俱喪,但我不甘心,我要回來奪回屬於我的位置!幸好那賤人難產死了…”
“住嘴!”
紀原厲sè一現,打斷他的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