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了!&rdo;
我早已看好方向,只在他們驚惶失措的那一刻,將手中引燃的精巧焰火甩出窗外,無聲無息落入灌木叢中。
風過樹梢般的哨嘯聲揚起,迅速越拔越高,並在轉作尖銳的那一刻迸出一道細細的綠色火焰,經久不息。
淳于望剛剛奔入屋中,又是驚疑,又是慌亂,正抬眼四下打量時,外面已有人驚叫:&ldo;那邊有動靜!&rdo;
屋中之人連救火都顧不得,迅速從視窗躍出,急急奔往焰火升起之所。
淳于望卻鑽入那燃燒的帷幕中,往屋角隱蔽之處尋去,一廂尋找,一廂焦急高喚道:&ldo;相思!相思!回答父王!&rdo;
若是相思醒著,自然會應他。
可惜她正昏睡在我懷中,人事不知。
火苗燃起他的衣角,映出那張蒼白焦灼的面龐。
我忽然便想起,他對相思愛逾性命,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他也難免崩潰,甚至比當年失去盈盈還要絕望傷心得多。
心裡便隱隱地難受,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做得過分了。
可我為何要同情他?他只是將我當作女俘般強。佔甚至一要置於我死地的敵國親王……
你死我活,分所應當!
我握緊了腰間的承影劍。
火舌吞吐,已將屋中情形映亮得如同白晝;但他似認定了我們還留在屋內,也不顧拍滅衣角的火焰,只管俯下身往床下和箱櫃中尋去。
他只知我一身傷病,快要動彈不得,再不曾料到我已經恢復武功,能夠飛身藏於屋頂。
&ldo;相思!相思!相思!&rdo;
&ldo;晚晚……&rdo;
他的呼喚一聲比一聲焦灼,間或喚一聲我的名字,卻被煙火嗆住,轉作難以忍受的咳嗽。
屋中俱是器物被燃燒的嗶剝聲,煙氣正往上升騰不已,昏睡著的相思開始皺眉。
我慌忙拿絲帕掩住她口鼻,將她的頭轉到我懷間,不讓她去嗅越來越濃的煙氣。
好在此時淳于望忽然似聽到了什麼動靜,揚劍劈下他燃燒的衣角,飛快自後面的視窗躍了出去。
我立刻飛身而下,自正門疾步奔出。
有數名不會武功的僕役沒參與救人,正驚慌地提了水往這邊奔來,我隨腳踹翻擋我道的兩個,運起輕功,飛快閃入梅林。
那邊有人在疾呼:&ldo;在這裡,在這裡!她帶了小郡主從這裡逃出去了!&rdo;
而我也弄清淳于望為何匆匆躍出屋子了。
原來響起鷹唳聲的某處,又響起了夜鳥的鳴啼。
這一次,的確是司徒永的暗號。
他是看到了我發出的焰火,知道我已經行動,用暗號通知我奔往東南方的山道。
我一揚手,將另一枚焰火she出。
銳嘯聲響過,夜鳥的鳴啼嘎然而止。
這枚焰火告訴了司徒永我已接到他的暗號,但也暴露了我的行蹤。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
可這深夜的山間,樹影將月光都掩住了,等淳于望帶人趕過來,我早已走得遠了。
縱然淳于望暗中佈置上的侍衛再多,也不容易在這樣的深山密林中查探到我們行蹤。
我運起輕功,逕自奔往東南方。
眼見快到山道,身側樹影一動,已有人奔出來喝道:&ldo;什麼人?站住!&rdo;
我毫不猶豫仗劍擊去,冷聲道:&ldo;讓道!擋我者死!&rdo;
那人不答,一邊攔住我,一邊嘬口為嘯通知同伴。
我不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