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謹沒能擔起秦家家業以前,我不會讓自己折騰完。&rdo;我笑了笑,&ldo;何況,你也不會看著我給折
騰完,對不對?&rdo;
他盯著我片刻,起身走到視窗向外吩咐道:&ldo;去把衛玄先生請過來。&rdo;
外面有人應了,他才走到一邊的書架旁,撥弄片刻,已開啟了一處暗格,拿了一隻小小的玉匣遞給我。
&ldo;我這裡也不多了。就上回裝滿你那貔貅後剩下的一些。&rdo;
我開啟看時,果然就十餘粒,若像狸山時那樣發作起來,只怕一兩個月間便服完了。
好在回到北都後,發作次數明顯少了些,只是症狀明顯加重,僅服一粒竟似沒有太大功效。
看我皺眉,司徒凌說道:&ldo;呆會衛玄過來,讓他再好好診治診治吧!實在不成,便先開了湯劑過來調理一
陣子,看能不能舒緩些。&rdo;
我怔了怔,問道:&ldo;那藥丸不能繼續服用了麼?&rdo;
&ldo;能,但用量太大對身體有害無益。何況我並沒預料到你這麼快便服完了藥,雖有叫人預備配製所需的藥
材,但有幾味著實不易找,如今並不齊全,一時半會兒,只怕沒法練出丸藥來。&rdo;
暗自叫聲慚愧,我低聲道:&ldo;勞你費心了!&rdo;
我的病由來已久,卻不是一般的症候,特別是從坑殺五萬柔然降卒之後,每每因頭部劇痛和神智恍惚徹夜
難免。
當年也曾找無數的巫醫治過,或說是中邪,或說是心魔,或說是過於疲倦休息休息便好,或說腦中生了異
物已無藥可醫,甚至有人背後說是給柔然冤魂纏上的。
種種說法,莫衷一是。
直到司徒凌特特去請來那位叫衛玄的道長來診治,才確定了是一種罕見的病,應是腦部受了強烈刺激誘發
,並無除根之法;但若少思少慮,慢慢調養,便可能減少發作的機率和發作的劇烈程度。
可我大部分時候都奔波於沙場之上徵殺拼搏,還得面對朝堂之中看不到刀光的陰謀和算計,想不勞心也難
。
後來衛玄綜合了其他名醫意見下了安神鎮心的方子,也曾拿給我看過,我當時正給這病折騰得夠嗆,糙糙
掃過一眼,的確有不少稀罕的藥材,只是一向是司徒凌遣人預備的,我竟從未操過心。
他坐我身側,嘆道:&ldo;醫者治得病治不得命,到底需你自己保重。自你在子牙山一場大病,身體原便不如
常人;怎奈又有三年前那場磨挫……若再不注意,別說除不了根,日後恐怕也會有大麻煩。&rdo;
他的話語溫柔,大約除了對我之外,再不會有這樣關切之情言溢於表的時候。
我也不覺心下柔軟,向他愁嘆道:&ldo;哪裡是我不保重?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意外,並非我所能掌控。&rdo;
求同心,何以遺知音(四)
他靜默片刻,說道:&ldo;有些意外,本來根本不會發生……&rdo;
正說著時,外面有人稟道:&ldo;衛玄道長來了!&rdo;
司徒凌便住了聲,淡淡道:&ldo;請道長進來吧!&rdo;
門開了,一老道從容踏入,大袍寬袖,斑白頭髮,須髯飄飄。
司徒凌已站起身來相迎,&ldo;道長!&rdo;
這衛玄早年便與司徒凌相識,據說不僅醫術超人,天文、曆法、武藝、謀略等亦非尋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