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們為什麼害我……我也想知道呢!&rdo;
我捏一捏她涼涼的小手,&ldo;相思別怕,娘親不怕他們。等娘親養好身體,誰再敢來欺我,我直接拿那把劍割了他們腦袋!&rdo;
我指的是掛在床頭的承影劍。
淳于望想哄我開心,雖禁制我武藝,卻把劍還給了我。
可惜了我這把當世名劍,已朝夕寂寞地掛在床頭好些日子了。
相思看著那劍,卻打了個寒噤,低聲道:&ldo;真的割了他們腦袋嗎?可他們並不是雞鴨,也不是真的烏龜,割了他們腦袋,他們不就死了嗎?&rdo;
我怔了怔,忙推累了,讓她出去玩,自己蒙頭繼續睡覺。
許久才模糊聽得門扇開闔的聲音,想來相思一個人還在床畔呆了好長時間,卻不曉得那小小的腦袋裡在想著些什麼了。
但我敢斷定,我指責黎宏和軟玉等人的話,很快會透過相思的嘴巴傳到淳于望耳中。
她未必能表述得十分清楚,但一定比從我口中說出真摯可信,淳于望聽了也一定會疑竇叢生,從而著手調查。
他不信任我,卻不得不相信他自己查出的真相。
也許那時候我早已逃回大芮,但讓他揪出暗中主使之人,對我並無壞處。
若是兩方人馬刀兵相向,拼個兩敗俱傷,我更是趁心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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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到天黑,軟玉不見人影,卻是溫香送的晚飯。
提補氣血的藥膳,雖不好吃,但的確於身體有益。
我匆匆吃了,只作睏乏,早早熄了燈,默默催動內力調息。
制我內力的藥物藥性已經完全被驅散,又有雪芝丹的奇效,我的內力終於能運轉自如,想來小產和隨即的挨凍、受傷和沉塘雖讓我元氣大傷,應該還不至於讓我落下什麼病根。
‐‐何況近日雖然悽慘,但和三年前那段煉獄般的煎熬相比,也算不得什麼了。
用心調息了一整夜,我的身體狀況已大為好轉。
被扭傷的手臂在氣血流通後已經恢復大半,連被黎宏踹傷的胸部也不再那麼疼痛。
但我萬萬不敢讓人知曉我恢復狀況,第二日我依舊臥在床上,蓬頭垢面地只作昏睡。雖有大夫過來診脈,以內力控制脈息給他虛軟病弱的錯覺,也不是什麼難事。
奇怪的是,淳于望居然再也沒過來看過我一眼;不但他沒來,連相思都沒再在我房中出現。
溫香原是侍奉相思的,因軟玉被我趕走了,便換了她過來照應飲食洗漱,但每次來去匆匆,連話也顧不得說上一句。
這般安靜雖然有利於我休養,卻也讓我有些不安。
傍晚時候,淳于望終於來到我房中。
他雙頰瘦削,模樣憔悴,卻蘊著一線淺淺的笑意向我說道:&ldo;今日的氣色似乎好了許多。&rdo;
我軟軟地臥在枕上,只作疲倦,懶懶道:&ldo;並不是每天都有機會到閻王殿去轉上幾圈。&rdo;
他便沉默,好一會兒才道:&ldo;相思病了。&rdo;
我一怔,不覺支起身,問道:&ldo;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rdo;
&ldo;昨天下午就開始發燒了,夜間燒得更厲害,哭鬧了一夜……&rdo;
他猶豫了片刻,繼續道,&ldo;今天燒有些退了,好容易睡了半天,剛醒來也不肯吃東西,滿床鬧著找娘親,揪著我不肯放…&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