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清雅絕俗的斯文面孔背後,很有些惡棍無賴的潛質,如今聽他這樣坦白說起,倒也拿他無可奈何,遂道:&ldo;前方已是絕壁,回頭是岸吧!&rdo;
他微微合目,低聲道:&ldo;晚晚,你放心,我總不做叫你為難的事情便是。&rdo;
我皺眉道:&ldo;若不是想叫我為難,你儘快帶了相思回南梁,我便感激不盡!&rdo;
他道:&ldo;已經決定會把嫦曦公主一起回南梁了。確定出行日期,收拾公主行裝,本就還需要些時候。&rdo;
我一驚,&ldo;不是說還未決定要不要和親嗎?等確定下來,兩國通了國書,梁國送來聘禮,芮國再準備嫁妝遠送公主,只怕沒個一兩年都沒法子將她送過去吧?&rdo;
淳于望搖頭道:&ldo;沒這麼麻煩,我遞過來的國書,本就要求把之前未竟的和親繼續下去,聘禮之前送過,嫁妝也留在南梁,只是公主受驚逃回本國而已,迎回去也是合情合理。既然事先言明公主嫁的是粱帝,依然讓她嫁給粱帝,才見得兩國交好的誠意。&rdo;
&ldo;我們皇上……答應了?&rdo;&ldo;
他為何不答應?北芮朝中依然明爭暗鬥,若不與南梁修好,難免腹背受敵。將妹子送嫁後,北芮大亂之時,他便可得到南梁的支援,何樂而不為?只是我想在這裡多待些日子,因此故意躊躇著不做決定。&rdo;他的眸光如一注泉水,靜靜地凝視著我,&ldo;何況,嫦曦公主年少氣盛,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捲入朝堂鬥爭中,如今……生養她的北芮,只怕遠比南梁危險得多。早有人想著要取她和她母親的性命了吧?&rdo;我明知他暗指我必會報復嫦曦,也不接話頭,轉而問道:&ldo;我們皇上
……有和你提起那一年是怎麼回事嗎?如果……相思真的是我女兒,他們是怎麼將我們分開的呢?&rdo;&ldo;我問過,他語焉不詳,臉色也不好。&rdo;
淳于望道,&ldo;我旁敲側擊問了許久,只能確定這件事不但他知道,司徒凌和秦家的人也是知情的。想來是他們聯手用什麼法子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rdo;
&ldo;司徒凌和秦家的人……&rdo;&ldo;應該是秦家當時的主事者,也就是……你父親。秦二哥只怕的確不知情。&rdo;
我默然。
秦徹半身不遂,秦謹當時還年幼病弱,許多大事父親並不會和他們商議。
他們其實也沒有做錯,只是把被淳于望掰彎的道路重新掰直,讓我回到我本來該待的位置。淳于望道:&ldo;如今回想起來,他們應該是極恨我的。那一年我不斷遭人暗算。本來疑心是我逐走的一個叛徒聯合了朝中敵手在暗算我,為此一直嚴加防範,朝中行事也越發謹慎……如今想來,應該是這兩位大有來頭的司徒凌和秦大將軍在暗中佈置了。&rdo;
隱約記起,初回北都不久,父親曾幾次提起想在平定北疆後就轉戰南方,而司徒凌一向沉默安靜,偶爾望向南方時,眉眼間會突然多出一抹狠厲的殺機……頭部又開始疼痛。
淳于望,真是我天生的冤家!
這些日子機會養在藥罐子裡,衛玄等人甚至我病況,開的藥每每都將舒緩心神的藥物輔入中藥中服食,因為這些日子幾乎沒有病發過。
可一見到他,還沒說上幾句話,竟又發作了!淳于望之前已經看到我發作過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