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面緋紅,說不出話,卻被他抱入懷中,輾轉擁吻,再不肯放開。
她羞澀,害怕,卻又歡喜,只在他懷中承受,顫抖。
臨別時,他道:&ldo;四兒,我要娶你。&rdo;
她已曉得他的身份,也不害怕,答道:&ldo;和靖侯秦初桐,是我父親。我在秦府等你,娶我。&rdo;
當時的芮帝無子,祈陽王是近支親王,也可能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
雖然他已有正妃,但側妃也不至於便屈就了秦家小姐。
何況只要他愛她惜她,正妃或側妃,於她並無差別。
她到底害羞,說完那邊便紅著臉奔出去,並沒有看到司徒子衍忽然變色的臉。
她並不知道,司徒子衍的父親司徒頡年輕時,曾求娶秦初桐的表妹為側室,秦家聽說這司徒頡生性風。流,遂支援姑父將他一口拒絕,並匆忙將女孩兒嫁入另一公侯府第。
後來秦初桐的長子,也就是她的長兄身陷柔然軍重圍,司徒頡含恨在心,竟密令前去馳援的兵馬一路拖延,眼看著秦家長子戰死沙場……
秦家明知是司徒頡指使,苦無證據,何況司徒頡乃是當時芮帝的胞弟,便是天大的罪過,也無法將其扳倒,只得隱忍不發。
十多年後,司徒頡逝去,其子司徒子衍和夏王爭位。
夏王勢大卻殘暴,年輕的祈陽王司徒子衍深孚眾望,但論實力還稍遜一籌。
秦家手握重兵,聲稱忠於皇室,對雙方之爭只作壁上觀,從不發表自己意見。
但司徒子衍早已知曉,秦家不可能忘卻那樣的仇恨……
為了求娶秦四小姐,也為了化解和秦家的仇怨,司徒子衍費盡心思,甚至表示要降正妃為一品夫人,風光迎娶四小姐為嫡妻,秦家還是一口拒絕。
他們的理由簡潔明瞭:損人利己的不義之事,秦家不做。
私下又和過來提親的侯爺說,司徒子衍能這樣對待他的原配,將來一定也能這樣對待秦家小姐。
竟把司徒子衍的人品鄙薄得一文不值。
司徒子衍明知此事不諧,暗中約了秦四小姐借上香之際到晉安寺會面,將前後因由說出。
此時二人均已泥足深陷,難以自拔,何況又是年輕衝動的年紀,相擁悲泣之時,不由地情難自禁,竟行了那夫妻之事。司徒子衍將腰間龍鳳玉佩砍作兩截,各持一半作為信物,立誓將來必不負她,只求她等他兩年,待他走到這大芮天下的最高處,不怕秦家不放人。
二人彼此戀慕,從此再不把那結親之事提起,尋機暗中又來往了幾次,秦四小姐便有了身孕,到四五個月上,已是遮掩不住。
秦初桐發覺,登時大怒,竟將上門請罪的司徒子衍逐走,一貼湯劑下去,打下了五個月大的男胎,秦四小姐也元氣大傷,病了好幾個月,等稍稍痊癒,錦王府的花轎已經到了門口。
秦初桐在她纏綿病榻之際,便把她許給了性情溫文胸無大志的錦王為側妃。
她哭鬧,絕食,只換來秦初桐和夏王的秘密謀面。
形勢再清楚不過,她再鬧將下去,便是秦家和夏王聯手對付祈陽王了。
若夏王登基,別說她再不可能和祈陽王在一起,連祈陽王的性命都保不住。
這樣激烈的奪嫡之戰中,失敗者,只有死路一條。
她終究在鑼鼓暄天中委委屈屈地上轎而去,並派心腹侍女傳去一塊親繡的絲帕。
左也絲來右也絲,千思萬思抵不過一個恨字,抵不過一個權字。
她在絲帕上寫道:&ldo;待君一飛沖天之際,願再續前緣。&rdo;
她不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