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
我衣不蔽體,堅決地拉住他的衣角,執著地奉上自己的身體,唯恐他掉頭而去……
所有的掙扎立時失力,我顫著唇默默承受他的親吻,以及指掌間無微不至的愛撫。
身上驀然一重,覺出他沉實有力的楔入,我抓攥著身下的衾被,眼前已模糊一片。
他低頭,小心地吻去我眼角的淚水,柔聲道:&ldo;晚晚,別這樣,我們已是夫妻。&rdo;
我抿一抿唇,努力把嘴角揚起向上的弧度,喑啞地說道:&ldo;是,我知道,我們已是夫妻。你已不僅是我的師兄。&rdo;
他答我:&ldo;師兄妹不能廝守一生,夫妻卻能。晚晚,相信凌師兄,必會好好守護你。一生一世。&rdo;
我滿眼是淚,卻點頭笑道:&ldo;是,若這世間連凌師兄都不能信,我又能信誰?&rdo;
我抱住他的腰,努力調整自己去承受他。
帳頂的承塵如水紋般晃蕩著,而我也似行舟湍流之上,於風口浪尖跌宕起伏,全然不由自主。
我只需去感受那或翻天或覆地的魂動神馳而已,何必再去介意那舵手是誰?
可淚水到底不肯乾涸。
為什麼是司徒凌?為什麼是我的凌師兄?
我情願是個陌生人。
顛鸞倒鳳,各取所需。
一朝風雲變幻,生死離合,淡若雲煙,也不會在生命裡留下太深印記。
可他是司徒凌。
我和他,終於親密到無以復加。
可一意要儲存的某種最純真美好的東西,終於碎掉了。
也許,早就已經碎了。
在我向住著和另一個人遠走高飛時,在他狠絕地斷去我所有的退路時,在我把自己的身體當作工具雙手奉上時……
已經碎了。
許久,終於安靜。
司徒凌撫摸著我面頰,從濕潤的眼睛,到乾裂的嘴唇。
最後,連眼睛也乾涸了。
他披衣起身,倒了一盞溫溫的茶,扶我坐起餵我。
我就著他手中喝了兩口,笑道:&ldo;我不渴了。你明天一早還要進宮,早些睡吧!&rdo;
他點頭,丟開茶盞,擁了我睡下,低低道:&ldo;你也需好好調養自己,別讓我操心。&rdo;
&ldo;我知道。&rdo;
&ldo;衛玄說你脈相不佳,若這樣下去,撐不了幾年。&rdo;
&ldo;這老道信口雌黃,哪會那樣嚴重?上回他還說我的腿會廢了,這不也慢慢恢復過來了?&rdo;
他聞言,緩緩地撫摸那皮肉均已癒合的腿部傷處,好一會兒才道:&ldo;骨骼長得並不是很好,再養久些,應該不會影響騎馬對敵。平時的話……如果走慢些,大約也是看不出來的。&rdo;
我笑道:&ldo;那還真成了瘸妃了?只是瘸得不很嚴重罷了!&rdo;
他在我脖頸間輕輕嗅著,低低道:&ldo;便是瘸得一步也走不了也不打緊,我不嫌棄。&rdo;
&rdo;我嫌棄。&ldo;我盯著前方細紗的帳幔,絞著他粗大的手指,依稀覺出少時相處時他待我的寬容愛惜,澀聲道:&rdo;我早嫌棄我自己了!&ldo;
他不開解,也不細問,只將我抱得更緊些,在我耳邊低嘆:&ldo;晚晚,我懂。&rdo;
眼睛又有些cháo濕,
縱然我對他的感情並不是男女之情,也絲毫不妨礙我們對彼此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