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有,叫我們的人暗中留意定王和他那皯心腹大臣的動靜,若有任何異樣隨時和我隨時和我稟
報。&rdo;
&ldo;大小姐放心,這些咱們從未鬆懈過。&rdo;
我著實睏倦了,聞言一笑,繼續閉了眼睛養神。
調養兩日,我的身體漸漸緩過來,能下床提了承影劍走動走動。只是幾個大夫總說小產也和坐月
子一般,最好一個月內不能見風,司徒凌便喚了他自己兩名侍衛遠遠在前方曲廊裡看守著,並不
許我出屋子,卻也不阻止我召了自己部屬到屋子裡發號施令。
我想起初春時淳于望剛剛小產就被他沉塘,心中苦笑。
這日吃了藥,我精神不錯,在室內舞了一回劍舒展手腳,嘆道:&ldo;這滿屋的薰香雖是好聞,到底
不如外面的花香聞著沁人心脾。這時節,梅花……該開了吧?&rdo;
&ldo;前院就種著蠟梅,的確已經打著花骨朵了……&rdo;桂姑笑著回答,忽然呆呆地怔住,思索片刻
,恍然大悟般&ldo;啊&rdo;了一聲。
我忙問道:&ldo;怎麼了?&rdo;、
桂姑拍了拍頭道:&ldo;到底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其實本不該忘了的。&rdo;
&ldo;什麼事?&rdo;
&ldo;姑娘可記得,我曾說過,皇后薨逝那天,我聞了她床畔有很淡的香氣?&rdo;
&ldo;嗯。&rdo;
我喝著茶,只作不經意般聽著,心下卻是明瞭,那正是毒瘴的氣味,只是半夜過去,氣味早已淡
了許多,再也不能置人於死地。
桂姑道:&ldo;我忽然想起來,那一年我從北都回老家,路過厲州時,也曾在一戶大家聞過這樣的氣
味。&rdo;
我覺頓住茶盞,問道:&ldo;什麼樣的人家?&rdo;
桂姑搖頭道:&ldo;不清楚,只知是個鄉村富戶,門第看著倒也尋常。我路上錯過了客店,趕來一夜
的路,大清早的剛到那裡,便見一個年輕婦人帶著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哭叫著從門裡奔出來,說是
剛從孃家趕回來,便見一家人都病了,急急去尋大夫。我忙進去看時,一門十幾口,都在睡夢裡
死去了。我曉得必定是得罪了
什麼大人物,才遭了滅門慘禍,也不敢細查死因,趕忙就奔了出來,勸那婦人快逃命去,自己也
沒敢停留,急急就離開了。當時我也聞到這種很淡的香氣,只是那人家院子裡
頗多花糙,我只猜著是什麼花香,從不曾放心上。現在想來,除非……&rdo;
我心中一寒。
桂姑離開北都,是司徒永的父親司徒煥登基不久後的事,為的就是避開奪位大戰後的斬糙除根,
牽連無辜。那時候……秦家掌權的尚是我祖父秦初桐。
姑姑曾說,他們從未真正對皇位的爭奪置身事外,祈陽王便極可能是秦家和與夏王設計誅
殺……
那時知道這種毒瘴存在的人很少,能運用這種毒瘴的人更少。
我問桂姑:&ldo;你知道這家人姓什麼嗎?&rdo;
桂姑搖頭道:&ldo;這些事我避之唯恐不及,哪裡敢細問,不過……&rdo;
&ldo;不過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