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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什麼?
我到底是什麼?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一根樹枝,一快石頭,還是一幅壁畫?
樹枝該有縁意,石頭該有紋理,壁畫更當有美麗的線條……
我最後只是盯著眼前的死白,剩下的唯一意志,便宜是機械地一遍遍問自己,我到底是什麼,我到底是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泥土四濺,人聲譁然,眼前景象驀地大異。
一張俊秀的面龐探到跟前,向來森冷肅殺的黑眸又驚又亂又慌。
他猛地撲向我,大聲地喊的:&ldo;晚晚……&rdo;
我模糊地想,晚晚是什麼?我又是什麼……
&ldo;姑娘,姑娘,快醒醒!醒醒!&rdo;
聲音從無到有,由遠及近,伴隨著幾處穴位地刺痛。
可這世上根本沒有我,我又怎麼會疼痛呢?
我迷惑不解,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瘦弱婦人驚慌失措地捻著穴位上的銀針,大聲地喊著我。
身體僵臥著,彷彿沒有知覺,但那肌膚上的疼痛終於從麻木中鮮明起來。
從沒哪一次覺得,扎於肌膚的疼痛竟會如此美妙。
我幾乎是快活地嘆了口氣,一側身翻滾下榻,跌落在地上,幾根銀針在翻滾裡深深扎入肌膚。
那婦人在驚叫,直撲過來。
我卻坐起,滿足地看向迥然不同的四壁和門窗竹榻,快活地笑了聲,推開過來給我拔針的婦人,站起身來奔到門前,從門上小小的窗戶向外觀望。
那婦人跌跌撞撞地趕過來,叫道:&ldo;姑娘,姑娘,你迷了心竅了!別亂動!&rdo;
我看著她慘白著臉咬緊牙拔著銀針,陣陣的刺痛反讓我更輕鬆了些,笑眯眯地看著一溜的鮮血隨著銀針拔出往外冒著,竟覺得那鮮血的殷紅也如此可愛。
她一氣拔出那深扎的五六根銀針,才抬起那張滿是汗水的面龐,小心地說道:&ldo;姑娘,我扶你先去那邊坐了吃藥。&rdo;
&ldo;坐?吃藥?&rdo;我居然會說話,還能笑嘻嘻地問她:&ldo;我吃藥?我是什麼?我為什麼可以吃藥?&rdo;
她看著我的眼神見了鬼般怪異而驚恐。
也許樹枝或石頭的笑容的確很可怕。
我由著她把我拉到榻上坐了,喝了一碗已經半涼的藥汁。
那樣苦,苦得讓我留戀。
我滿足地一氣喝完,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突然間變換了的空間。
婦人說道:&ldo;姑娘,你別亂動,我幫你扎一針。&rdo;
我漫不經心地應著,看著她拿著細長的銀針奔襲向我,居然覺得痛快。
原來能感覺得出疼痛,能感覺得出苦澀,竟能讓人如此心舒意暢。
一針入穴,劇痛鑽心,同時似有一隻手重重地敲打過來,一陣暈眩之後,心頭忽明忽暗,隱約便似抓住了什麼。
我再問:&ldo;我是什麼?&rdo;
婦人答道:&ldo;姑娘,你是秦晚,受冤入獄的昭武將軍秦晚。&rdo;
秦晚……
這姓名耳熟
我苦思著繼續問道:&ldo;你呢?你又是誰?&rdo;
覓前身,煙霧九重城(三)
&ldo;奴婢是醫婆桂姑,奴婢……奴婢太託大,不該在這裡冒險給姑娘醫病。姑娘快醒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