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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頁

痛得渾身抽搐,再也支援不住,倒在榻上真的昏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隱約聽得動靜,身心卻疲睏之極,勉力想睜眼坐起時,但聽噹啷啷一陣亂響,雙手猛地一緊,已被原先扣在腕間的鐐銬絞得緊了。

驚怒掙扎間,已是睡意全無。

恨恨睜開眼時,黯淡的油燈幽光搖曳,那獄卒一張黑胖的臉更是奇醜無比。

他給我瞪得一怔,擦了擦汗向身旁的另一個瘦高獄卒道:&ldo;這女人邪門,這眼睛要麼看得人心裡蘇得快要化了,要麼毒得跟釘子一樣讓人發慌。&rdo;

那瘦高獄卒已在解著自己衣帶,說道:&ldo;別管了,難得一個,趁著現在半夜三更的,告假的告假,挺屍的挺屍,先讓咱兄弟受用了再說!&rdo;

我忙收了眼中的凌厲,掙扎著說道:&ldo;大哥若肯竭力幫忙,待我養得好些,不消二位說起,必定好好報答。可如今我這模樣,著實是經不起,還祈二位憐惜一二!&rdo;

黑胖獄卒真似不敢往我臉上看了,忽然抓過地上扯裂的碎布,把我眼睛蒙了,又把我嘴巴也給塞住,絮絮叨叨地說道:&ldo;我說妹子啊,別怪哥狠心,不懂得憐香惜玉。你只說,你犯的那都是啥事兒啊?咱都悄悄打聽過了,你嫂子侄兒給人眼都不眨便弄死了,你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吧?剛問到的訊息,眼看著也不行了,只怕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就是熬過去又能怎樣?頂多這一兩天的工夫,就都該上路了!嘖嘖,這雪白的身子,放在眼前錯過了,老哥我這輩子不是白活了?&rdo;

他已扯開我的衣帶,又有不知誰的手卸去我的衣衫,誰的粗壯手指揉捏上我的身體,誰的濁臭口氣撲在我臉龐……

我陣陣作嘔,卻連嘴都被滿是血腥的破布堵住,連吐都吐不出來。

忽然又有了被扔回到柔然軍營的荒誕感。

可再荒誕,也不是夢。

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命中註定,每當我對未來有那麼一絲半點關於幸福和快樂的幻想時,總是橫次裡飛來的一刀將我徹底砍翻,然後將我一頭踐入汙泥,肆意踐踏。

平時有多高傲,便會給踩得有多卑微。

半點不由自主。

我已足夠努力,但所收穫的,只有不得不強自按壓的憤恨,和怎麼也洗涮不清的痛苦和屈辱。

已無心可傷,亦無力再掙扎,我任由兩個骯髒的畜生一樣的人物擺布著我,努力半屈著我的腿,將斷裂處的痛楚降到最少,然後咬牙隱忍。

那兩個獄卒正把我當作一件表達兄弟義氣的貨物在討論著。

&ldo;哥,你先來吧!&rdo;

&ldo;嘿嘿,上回那個已經承讓了,這回讓你先。&rdo;

&ldo;要不,一起?&rdo;

&ldo;一起?恐怕這女人吃不消。你看那腿還在流血。&rdo;

&ldo;吃得消又怎樣?吃不消又怎樣?便是這會兒死了,只怕也沒人會管。&rdo;

&ldo;那就……一起?&rdo;

兩人笑得歡暢,便有粗壯的大手過來翻我的身子。

牽動了腿上傷勢,痛得我哆嗦。

但意料中的屈辱並未到來。

哆嗦尚未止息,便聽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悶哼,然後便是身體倒於地上的沉悶聲響,以及新鮮的血液鹹腥的氣息。

接著,才是刀劍入鞘的輕微聲響,以及某種熟悉的氣勢無聲張揚開的冷峻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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