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過得便不算絕望。&rdo;
&ldo;我查到了一些,猜到了一些,還有不解的,無力再查,也無心再查……有些事,迷糊些更好
。&rdo;他苦笑,&ldo;我一直以為他們兩個都該是喜歡你的,至少,應該比我更喜歡你。可司徒凌夠狠
,淳于望也夠狠。我不如他們。&rdo;
我嘆道:&ldo;我也盼著我從未遇到過他們。&rdo;
他目注我,忽然笑了起來。&ldo;我想著淳于望那無賴的手段就覺得好氣又好笑。
如果下輩子一切還能重來,我一定搶在淳于望出手前先把你帶走,遠遠離開秦家,離開朝堂,離
開這九重煉獄般的皇宮……以我們倆的身手,必可策馬天下,行俠江湖,笑傲風雲。逍遙山水
間,自在勝神仙‐‐未必比不上淳于望帶你隱居的日子。&rdo;
我聽得悠然神往,說道:&ldo;那日子果然逍遙……若我沒遇上淳于望那冤家,說不定會喜歡上你
。&rdo;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又是相視一嘆。
他的目光溫軟而惆悵,想來我的亦當如是。
我們沒有辦法一切重來,也沒能辦法放開自己背負的一切‐‐除非像十五歲時遇到淳于望那次,
莫名其妙丟掉了一切關於過去的記憶。
也許,我的生命裡,只有那三年是最快活最無憂的,可惜我竟然記不起來。
司徒永盤桓到傍晚才走。
臨出門時,他又頓了頓身,猶豫著又回過了頭。
他道:&ldo;晚晚,我不在的時候,你儘量和我看顧些華曦。我實在不放心她。&rdo;
我怔了怔,答道:&ldo;好。&rdo;
我在許久之後才知道司徒永最後的吩咐是什麼意思。
那竟真的是他最後的吩咐。
叫我痛悔終身的是,我連他最後的吩咐都沒能做到。
司徒永,司徒凌各帶了自己的心腹隨從去了泰陵,又有許多文武大臣隨行,京內兵馬則未有任何
調動,一切看著非常平靜,我根本沒預料到風暴早在無聲無息間醞釀著爆發。
身體略好些,我便到書房中處理公務,並檢視近日呈上來的各處密函。這些函件我在病中時都是
由秦哲打理,都已經拆閱過,部分急件被他加了註腳,卻是說明瞭安排下去的處置辦法。秦徹心
思細密,行事謹慎,如今不想我費神,強撐著出來打點各方事務,倒還處處妥當。
北疆的訊息,柔然兵馬大批往兩國邊境集結,只怕近期會有大戰。好在溫良紹等大將率著大部秦
家軍兵馬尚在邊境鎮守,估計暫時不用太過憂心,但若按以往的規矩,這時候主將就該奔赴疆場
備戰了。
又有數十封密函,儘是伏於定王府內的眼線傳出的訊息。為素素之事和司徒凌決裂後,秦家盡可
能地清除了府內與定王府有關的部屬或下人,定王府卻毫無動作,甚至原來我住的屋子都保持著
原樣,定王依然住在那裡。
他每日都會去探望素素,兩人言談甚歡,或許是因為素素懷孕的緣故,幾乎從未見他留宿在那裡
。司徒永明知此事,再不曾提出過迎素素入宮,但素素的秦家小姐身份還是個忌諱,輕不得,重
不得。有人和司徒凌提起時,司徒凌淡淡道:&ldo;就稱作夫人吧!&rdo;
於是,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