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我虧欠了司徒凌。我欠他的,我不能給他的,我會透過別的方式回報他。如果他願意……他應該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孩子。&rdo;
&ldo;你是指你兩次送給他的八個美人?&rdo;
一貫溫和的秦徹忽然提高了嗓音,眉宇間有怒其不爭的悲哀。
&ldo;晚晚,別的女人巴不得把夫婿拉在身邊寸步不離,最好永遠不看別的女人一眼,哪有像你這樣千方百計把美人往自己夫婿懷裡塞的?這樣的蠢事你能不能別再做了?&rdo;
對尋常女子來說,這樣的蠢事的確愚不可及。
可惜自從我被選作秦家的承繼者,我便已註定了不可能過尋常女子的生活。
&ldo;二哥,你放心。&rdo;
我無奈地嘆息,&ldo;只要秦家還在,只要秦家軍還在,我根本不必用尋常女子的手段來爭奪夫婿寵愛。&rdo;
秦徹微愕,眼底也微微黯然,說不出是傷感還是憐惜。
他悶悶地道:&ldo;晚晚,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我瞧著司徒凌待你實在算得上情真意切了。&rdo;
&ldo;嗯,的確情真意切。只是……&rdo;
眼前不由閃出司徒永和華曦的身影。
再和諧,也擺脫不了他們二人聯姻的實質,只是兩個家族各取所需的利益聯合。
如果戰鬥力極強的秦家軍沒有控制在我的手上,如果司徒凌沒有日漸威凜並逐步成為手掌軍政大權的南安侯,我們這樁從小訂下的親事有沒有這般牢不可破?
忽又想起淳于望曾和我說過的話。
待我好,不是因為我是秦晚,不是因為我是盈盈,而僅僅是因為我這個人。
忽然間又有心灰意冷的感覺。
若他已死去,那溫暖的軀體只怕早已冷冰冰掩於黃土之中,清雅柔和的笑容和寒梅暗香般的體息也將隨之無聲無息地湮滅消失於黑暗之中……
永遠消失。
按我素常的性氣,他那般凌迫欺辱我,我將他一劍刺死並不為過。可為何,時日過得越久,越是沒有他的訊息,心裡越是空落落般懸得難受?
我不敢細想下去,轉頭問秦徹:&ldo;二哥,姑姑嫁入錦王府前我尚年幼,你可還記得那時的事?姑姑她……成親前是不是認識祈陽王?&rdo;
秦徹目光微悸,沉鬱地望向我,&ldo;晚晚,你聽說了什麼?&rdo;
我搖頭,&ldo;我一無所知,只是……姑姑如今病著,竟會在病中呼喚祈陽王的名字,著實……令人生疑。&rdo;
秦徹臉色發白,急問道:&ldo;有沒有旁人聽到?&rdo;
&ldo;應該只有她的侍女聽到,她們素來忠心,想來不至於亂說。但關健不是她們說不說,而是姑姑和那祈陽王,到底是不是有所牽扯……皇上不會無緣無故就因為一封書信就信了旁人攀扯,如此冷落姑姑。&rdo;
風信遠,相尋夢裡路(一)
秦徹皺緊眉,沉吟道:&ldo;姑姑是祖父最小的女兒,祖父在世時極寵愛,即便父親也待這個幼妹格外寬仁。記得那時候常見她換了男裝跑出去玩。祈陽王……多半是認識姑姑的吧?他曾經來過我們家兩次,然後父親就下令看緊姑姑,不讓她隨意出門了。姑姑嫁入錦王府前,依稀聽說她並不是很願意,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不肯吃東西。父親讓母親去勸著,我和大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