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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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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睡覺來鶯亂語,驚殘好夢無尋處。

什麼時候聽過這麼一句詩?

再次被冷水激醒時,從不讀詩書的我腦中居然會意外竄出這麼一句來。

心中溫柔春意尚存,醒來看時,卻正通身濕透倒於滿地血汙中。

指甲摳緊地面,已經裂開了fèng,血漬洇過了指甲中的汙垢,慢慢地滲入地上的血水中。

當年那少女託著落花向夫婿撒嬌時,雙手柔軟瑩潔,美如白玉,剔透得如此可愛,一轉頭,竟是如此汙濁。

滿手的血腥,有自己的,也有他人的,怎麼也分不清。

&ldo;畫滿&rdo;血色梅花的宣紙已經不見。我聽到自己喑啞的低低咳嗽,一口一口地吐出血水。

身後的差役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把我拽起,把我如麻袋般拖在地上,拖到牆邊捆好,在地面流下了一道粘濕的血痕。

枉凝眉,我心欲懷蓮(三)

前方傳來俞競明的喝問:&ldo;秦晚,你招是不招?&rdo;

我啞著嗓子笑:&ldo;俞競明為一己私利謀害忠良,叫我招什麼?&rdo;

前方安靜片刻,隨即堂木驚起。

那老匹夫斷聲喝道:&ldo;繼續!&rdo;

繼續……懶

那就繼續吧!

若我不死,便有報仇雪恥的機會。

皮肉之苦,又怎及當年滿懷刻骨仇恨和銘心羞辱卻含笑以身事仇辛苦?

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就不會讓自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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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稀奇古怪的刑罰進行了三天。

每天都在我快要斷氣的時候收手,把我送回牢房休息,甚至會過來灌上一兩碗培本固元的好藥,讓我休養生息,好有力氣在第二日繼續承受種種非人折磨。

我可以肯定,端木氏目前應該還沒有把握能完全掌握大芮局勢。

即便不為我,司徒凌也不會輕易讓他們得逞。

芮帝司徒煥不知處於怎樣的狀態。

但從他們千方百計要取我的口供來看,若我不承認,他們暫時還不敢置我於死地。

連給我用的刑罰都掌握得恰到好處。大多是皮肉之苦,無一不讓人痛徹心肺,卻不會致命,也不會有大範圍的傷筋動骨。蟲

第三天把我放下時,我已在發著燒。

努力讓自己身體伏於冰冷髒汙的地面取些涼意降溫時,只聽俞競明懶懶地問道:&ldo;還有什麼刑罰可以用的?&rdo;

謀士已經回答不上來,一旁侍奉的差役不得不答道:&ldo;若論比這些更殘忍痛楚的,只有凌遲和梳洗了。&rdo;

&ldo;凌遲……呵,等她罪名定下來由皇上下旨比較合適吧?梳洗是什麼?聽著……倒也適合她。&rdo;

&ldo;梳洗,是把人犯臉面朝下捆在鐵條椅上,拿煮沸了的水澆在犯人身上,再用鐵刷像梳頭一樣在皮肉中一層層刷過去……給沸水燙熟了的皮給刷下來,再潑沸水,再刷……如果有壯實的,血肉去盡,全身白骨露出,人還活著哩!但聽說大多人沒等刑罰結束就活活痛死了……&rdo;

&ldo;唔…&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