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神情蔫蔫的,萎靡不振的模樣。
見相思過去,她道:&ldo;相思,晚上你跟娘親睡吧!&rdo;
相思剛要答應,領子已被父親揪起。
淳于望道:&ldo;相思乖,去折兩枝梅花來給娘親賞玩吧!&rdo;
相思只得掉頭出了屋子,到門口時回頭看娘親的神情,竟似要哭出來一般。
淳于望卻是稱心如意。
秦晚雖記起了往事,但過了三年半瘋半傻的野人般的生活,已把她原來那種咄咄逼人的冷銳之氣
消磨得差不多了。不可否認,身為大芮昭侯的秦晚,即便乖乖依在淳于望身畔,也會讓他諸多忌
憚,偶你還會心驚膽戰。
如今,他欺負她已能欺負得十分順手,她也鮮有反抗的時候。
偶爾有一次她實在受不了,憤怒地一腳將他踹下了床,他也不急不怒,留待以後慢慢來報復。
即便分開那麼久,到底已是多年來的夫妻,他深知她的弱點,有的是手段迫她低頭求饒。
於是,第二晚,便時不時聽得秦晚低低嗚咽。&ldo;別這樣……&rdo;
淳于望很利索地把她換了個姿勢,&ldo;嗯,咱們換一樣。&rdo;
&ldo;不是……&rdo;
&ldo;那這樣?&rdo;
&ldo;淳于望……&rdo;
&ldo;還不對嗎?&rdo;
淳于望很是悠然地把她亂撓的雙手給捆上了,另一處的動作卻還是迅猛有力,絲毫沒有放緩的意
思。
秦晚咬牙切齒,&ldo;你這衣冠禽獸!&rdo;
淳于望笑道:&ldo;邊享受邊叫我禽獸,晚晚你也太不公平了吧?&rdo;
秦晚無語,又想踹人。
這時淳于望貼在她耳邊,低低嘆道:&ldo;九年的聚少離多,是男人都會變成禽獸吧。&rdo;
忽然間便滿心柔軟。
秦晚認命地偎緊了她的男人。
淳于望的觀點,越是在意的越要密密收藏。如今他的地位實在和一國之君沒什麼兩樣,但也許他
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急流勇退的準備‐‐只要他能找回他的晚晚。
他已在大芮西南處的雪山附近另找了處隱蔽且適宜隱居的山谷,重新建了座梅園,找回秦晚後便
逕自搬了過去。
當年多少名醫說過秦晚命不長久,他派出無數人手前往漠北找了三年,等了三年,幾乎都快絕望
了。誰知找回的秦晚雖然半瘋不傻地獨自過了三年,但氣色很好,甚至比那幾年還要豐腴些,絲
毫不見重病纏身的模樣。
再找名醫過來診治時,頂多說她有舊傷留下的一些病根需要調理,半點也找不出其他毛病了。
秦晚自己推測,她自念死前服下的解憂花讓她變成了傻子,但也破解了當年移魂術設下的禁制。
既然沒有了引她發病的源頭,三年的混沌生活又是那樣簡單無憂,她的舊疾自然就不藥而愈了。
以往為治病而服食的藥物雖在體內積了不少寒毒,卻不足以致命,隨著時間流逝也會慢慢散去。
淳于望笑道:&ldo;這叫傻人有傻福。&rdo;
秦晚白他一眼,&ldo;那你呢?&rdo;
淳于望道:&ldo;我是痴人有痴福。&rdo;
傻與痴,天生一對。
於是,他們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