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沈,單名令,來自京城。”沈令露出他招牌微笑,“請問妹妹芳名?”
“顧綿。”顧綿接著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姓顧,你姓沈。”
言下之意,我可不是你妹妹。
她的實際年齡20歲了,被一個長她沒幾歲的男人當**,這感覺她可不喜歡。
雖然這個男人海拔高,長相俊,一身名牌。
沈令一個沒忍住,又笑翻了,惹得顧綿甩了他一個白眼,覺得這男人笑點真夠低。不理他,繼續欣賞這棵迎客松,越看越覺得漂亮,雕工也非常好,簡直精緻松針。
“你是來看這迎客松的?不去看首飾?”沈令一直跟著她轉。這迎客松雖然吸引人,但是小女生不是應該更喜歡首飾嗎?這丫頭盯著迎客松超過十分鐘了,還一臉不捨得走開的樣子。
顧綿疑惑,看了他一眼:“你是寶翠軒的老闆?”
“不是。”
“員工?”
“不是。”什麼眼神啊,他像個員工?沒見這裡的員工都穿著工作服的嗎?不對,沒見他如此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身貴氣嗎?
“那我看不看首飾干卿底事?”
沈令一啞,隨即又湊了上去,“這裡的翡翠都很貴喔。”
顧綿自然知道翡翠昂貴,這次出來她把媽媽留給她的四萬塊錢都帶出來了,卻不是為了買首飾的,是為了買毛料的。不過舅舅不肯帶她去也不告訴她地址,看來今天卻是買不成了。
就聽身邊這個風騷男人接著說了一句:“我知道哪裡可以花很少的錢買到翡翠哦,要不要帶你去?”那表情,那語氣,活像一隻大尾巴狼。
顧綿卻是心中一動,把目光從迎客松上轉移到他臉上,“哦?”
沈令暗自腹誹,這丫頭不是應該雀躍地說,去哪裡去哪裡,帶我去吧?或者說,我們不熟,我不能隨便跟你走之類的嗎?
這嗓音稍揚,帶幾分壓力的詢問,真像他家奸詐狡猾的老爹,不說什麼,就等你主動招。
當然,他還是招了。“去買翡翠的原石。”
沈令是個喜歡新鮮喜歡玩樂喜歡美女的男人,當下他覺得顧綿有趣,便想跟她呆久一些,多些相處的時間,於是就想到了晚上的毛料。
顧綿語速緩慢地問道:“你是說,賭石?”
“你知道賭石?那更好了,沒錯,我說的就是賭石。”沈令略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女生竟然知道賭石,怪不得對這棵迎客松這麼感興趣,看來是真的對翡翠有所瞭解的。
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顧綿心中喜悅,臉上卻不動聲色。“你知道哪裡有毛料?”
沈令直了直腰板,“那是當然。這棵迎客松——”
“這棵迎客松是我自己賭到的翡翠,我爺爺設計雕刻的,你小子不要又來搶成績。”一道響亮的聲音截住沈令的話,緊接著,一個身形與沈令相仿,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粗獷的寸發,濃眉大眼,略有些青色鬍渣,穿著一件迷彩緊身T恤,軍綠色休閒褲,大頭皮鞋,頗有幾分兵痞的氣質。
如果沈令是美男,那這個就是型男。
型男走到他們面前,伸手就給了沈令肩膀一掌。
“你就讓我吹吹牛會死啊?”沈令揉了揉肩膀,狹長的眼睛瞪著來人,一臉鬱悶。
“你每次帶妞來我店裡就要吹牛,說這是你慧眼識石賭漲的,吹牛就吹牛吧,你還非說這是本少爺死皮賴臉跟你強買來的,你說,你是不是無恥?”
“怎麼就無恥了,當初明明就是我倆一起去的,當時你猶豫著下不了決心買那塊毛料,是我一捶定音,說買!”
“還一捶定音,你定個P音,你那會說的是,買吧買吧,反正虧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