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穆深到達的時候,她已經等了半個小時。
“我還不知道刑總是這麼沒有時間觀念的。”
稱呼從邢穆深到刑總,又退了一大步。
邢穆深神情冷淡,“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陸瑾倪不跟他糾纏在這個話題。
“我們之間開門見山,孩子的事,我不想鬧大。”
邢穆深示意她繼續開口。
“我們私下協議,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將一一和二二還給我?”
“還?我想你該換個詞。”邢穆深提醒。
陸瑾倪定定看著他,“這些不重要。”
邢穆深將那杯半涼的咖啡端到了唇邊,噙了一口。
竟是這麼苦澀。
他將被子放下,口腔裡的苦味還沒有散去,“我不會讓步。”
他說著已經站了起來。
陸瑾倪急急拉住了他的手臂,卻被他甩開。
“別碰我,我現在連看到你都覺得噁心。”
那麼不顧一切想要從他身邊逃開,所以變得噁心。
男人已經走遠,她還站在原地發愣。
邢穆深的毒舌,她是知道的,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她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
心臟那裡微微的刺痛,是怎麼回事……
她想,是因為一一和二二吧。
邢穆深的意思很明顯了,只要她堅持要離婚,他就不可能放棄一一和二二。
陸瑾倪從咖啡店出來,有些漫無目的。
半個小時後,她出現在了郊外的一個墓園。
陸琪鳳的墓碑前,她屈身將一束花放下。
墓碑上的那張黑白照片,陸琪鳳淺笑嫣然,那時的她臉上還沒有燒傷,笑容純美。
即便是她的日記一筆一劃寫了下來。
她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她寧願燒死自己,也要讓她憎恨邢家!
四年前那場大火,竟是她自己放的……
甚至將她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