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那邊當著眾人的面解釋。”
陳界心中大罵晦氣,但也不能當著夏飛塵的面跑,這人在法家可是出了名的嚴厲。
藥浴殿大堂這邊已經來了不少人,就連醫館那邊值守的甲級弟子袁錫聽說這邊出事後,也跟了過來,這會正低頭和值守的醫家教習解釋著。
“陳界找到了!”有人喊了一聲,原本盯著萬棋瞧的人們,齊齊朝門口看去。
陳界有些狼狽地抬頭,猛地發現虞歲也站在人群中,少女額前的髮絲還有些溼潤,似乎才剛到不久。
虞歲看見進來的夏飛塵,目光露出點點驚訝,隨即朝他禮貌地笑了一下。
夏飛塵神色一頓,禮貌頷首。
“陳界,掉在花圃裡的眼珠還真是你的?”杜曉星不敢相信,“你當時真的在那?”
陳界立馬朝教習跪下道:“教習!我真的冤枉!”
袁錫別過臉,低聲跟孫教習說:“教習,要不去後邊單獨審吧,這裡人太多,到時候怕是……”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袁錫可知道陳界是個什麼樣的爛人,等會鬧起來肯定不好看,也會讓別家看了醫家的笑話。
孫教習也是這麼想的,何況陳界還是個甲級弟子,修為境界也不低,平日為人處世都好好的,也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教習也不想把這事鬧大。
虞歲這時候忽然怯聲道:“我當時離得近,確實聽見了萬棋和陳師兄的聲音。”
她朝袁錫那邊掃了眼,袁錫被她輕柔的目光掃過,心頭卻驚了一瞬。
得,郡主發話了,那這陳界可保不住了。
袁錫還記得上次南宮歲在玄魁被滅時保下自己的事,雖然聽年秋雁說的時候他不太相信,但現在可不得不信。
“你說你冤枉,你有什麼好冤枉的?”袁錫立馬轉了話鋒,針對陳界道,“大夥都在,你當著大夥的面直接說,免得大家以後對你有什麼不好的誤會。”
剛要開口說話的孫教習:“……”
不是,你小子有病吧!
剛才說去單獨審問的是誰啊?!
孫教習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陳界心裡連連罵袁錫這個傻逼,還要當著眾人的面說,就不能讓教習單獨去後邊審問嗎?
虞歲也上前關切道:“是呀,陳師兄,當時發生了什麼,你仔細說說。我在屋中就聽見你大喊一聲是誰,叫人滾出來,可我有些害怕,而且還在泡藥浴,沒辦法立馬趕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夏飛塵冷眼朝陳界掃過去:“那邊是女子藥浴區,男子禁止入內,你又為什麼在那?”
陳界咬牙說道:“我是發現萬棋不見了,去找萬棋,卻發現他與人偷摸進了藥浴殿這邊!”
萬棋聽得滿臉遲疑,伸手指了指自己。
——又是我?
陳界說的情緒激奮,在他臉上看不出沒有半點撒謊的心虛:“我跟著萬棋來到那邊,發現他們似乎要進木屋中去,我才出聲制止,但沒想到其中一人出手太快,瞬間就傷了我的眼睛,我也沒有看清對方的模樣,但我又不能讓這人逃走,這才一路追了過去!”
左丘善也很上道,立馬給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對方會意後道:“我們確實看見有人從隔斷牆那邊過來,也追了過去,但是沒有找到人,還以為是我們看錯了。”
“果然,我就說陳師兄不是那種人。”
“陳師兄好可憐,偷窺的人沒找到,還傷了眼睛。”
人群響起低聲討論,都對陳界有著信心,認為這是一場誤會。
孫教習心裡也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自家弟子去做了那見不得光的事,不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真是丟臉。
於是孫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