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這種感覺只是源於對生活的疲憊,對愛情的渴念。
我承認我在做一些小伎倆,來渴望他對我過多的關注,過多的關愛。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小伎倆生效了,他現在居然成了我的主治醫師了。
每天早上,他帶著醫生大軍,象徵性的看我一下,順便問問我的作息情況,就很快離開了。
幾日接觸下來,我再也歡喜雀躍不起來了。
仔細觀察他的雙瞳深如一汪黑潭,與人對視的時候,任誰都不由的陷入其中。
是我多情了。
再也沒有心情去寫那些無聊的信箋了,早上也避開了與他接觸的時間點。
而今天他居然親自跑到我的病房中,還坐在我的床前。
當然不因為別的,是因為他的病人發病了。
為了避免他的眼神對我產生過多的迷惑,我別過臉,不想看他的臉。
只聽他說道:“他天生花心無情,任何人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時消遣的玩意。
所以你放手吧,不要再與他糾纏下去了,再這樣子下去,你的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孰輕孰重,我想你會想明白的。”
我詫異了,轉過頭來,望著他滿是憂鬱的雙眼。
“少醫生,我不明白你說的是誰!”
“剛才離開的男人。”
“莫少?”我的腦袋才轉過圈來,原來他以為我對莫少……
“哈哈!!!”我笑了起來,“少醫生,你可真會幻想劇情,我和莫少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之間的糾葛,甚至連朋友都稱不上。”
他眼神微眯,嘴唇緊閉,神情捉摸不透的察視著我。
我也不再言語,對視著他。
我們凝望著彼此,企圖來看透對方的內心。
房間中開始瀰漫著一種平靜而沉鬱的氣息。
在他的身上一定也藏著故事,同我一樣,心底滿是暗傷。
因為我們的目光之間沒有產生任何的曲線波動,卻是載滿了憂傷。
我開始從他的瞳孔中窺視他的心靈,在猜想他是否也孤獨的窩在黑暗的角落裡舔舐自己的傷口。
在這一剎那,我們之間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共鳴。
不用做言語交流,就看穿了彼此。
也許我懂他,也許他也懂我。
有時我倔強像一個老太太,不願人讓人揭露自己脆弱丟臉的一面,被人可憐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做了那麼多的傻事,蠢得要命,還要繼續蠢下去,因為越是脆弱卻越渴望溫暖,渴望幸福。
我想他也是同我一樣吧,那眼底藏匿的太多的哀傷。
他開始轉變了神情,認真的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情,雖然有些唐突了,但是希望你能真心的回答我?”
我不明白他的企圖,點頭算是同意了。
“你是否對莫刺蝟動心過?”
“啊?莫刺蝟?”莫少居然有這個綽號。不過還蠻適合他的。真是隻刺蝟,特扎人。
說起來莫少的名字還真有意思,全名莫扎特。
看來少明安與他是熟識。
他這個問題本來可以很簡單的答覆他,但看他滿臉認真的樣子。
我就不想回答了,反問道:“有怎麼著,沒有怎麼著?”
他開始狠狠的盯著我,非要得到我的答案不行。
我無奈搖搖頭:“我不喜歡刺蝟的,扎人,我喜歡長毛溫順的。”
他突然就笑了,那種笑說不出來的心酸。
我困惑了,他到底與莫少之間存在著什麼。
莫明安突然開始靠近了我,右手撫摸我的頭頂,語句深情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