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去的唇角再次翹起,他聲音明快地回道:「沒關係,能交差就行!」
因為還要補半個月的課,要到八月份洛檸才有時間,薄千城就迫不及待地把見面時間定在了8月1號。
洛檸結束通話電話,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連分班考試都不來的人,會專程約她出去做暑假作業?
這是一道不用想也知道的送分題。
她滾去床上,捏著一臉智障的哈士奇,「惡狠狠」發問:「說!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汪汪汪!你猜?」
「猜不到才問你啊……」
洛檸把臉埋進枕頭裡,半露在外面的側顏偷偷地紅了。
其實…隱約猜到了原因,卻又不太敢相信。
她性格不好,個子也矮,成績還差,除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唱會兒歌外沒別的愛好,可以說是一個很無趣的人,用蔣淑的話來說就是——「瞎子才會看上你」。
唔
薄千城他眼睛被頭髮擋著,算不算是半個瞎子?
想什麼呢!
也許他真的只是想抄作業,畢竟班裡除了她也沒幾個人會寫。
在床上趴了一會兒,蔣淑推門進來:「吃飯了!又趴床上幹什麼?也不抓緊點時間看書!都高二了,還沒點緊迫感。」
這話洛檸耳朵都聽起繭子了,她懶洋洋應一聲,從床上爬下來。
蔣淑見她滿臉通紅,就嚥下責備話,擔心地問一句:「你是不是發燒了?臉這麼紅!」
還沾著水的手貼上來,探了探她的額頭,見沒事,就鬆口氣,又嘮叨說,「讓你空調別開那麼低,感冒了怎麼辦?」
洛檸捂著臉應一聲,摸到一手的燙。
薄千城找她抄作業,她臉紅個什麼勁兒?!
她埋下頭,怕被蔣淑看出端倪,就吸著拖鞋去了餐桌,見只擺了兩副碗筷,隨口問:「爸爸呢?又加班?」
蔣淑坐下來,給她夾一把素菜:「是啊,看你爸爸多辛苦,你不好好學習以後比他還累。」
每次不管說什麼都會扯到學習,洛檸索性不吭聲,埋頭吃飯。
……
蟬到了八月,叫得越發歇斯底里。
午後太陽毒辣,洛檸剛出門便後悔沒把遮陽帽戴著。
抬手遮在頭頂,走出小區,正準備往地鐵站去,就見街旁一輛計程車的車門被開啟,少年橙色的體恤很是惹眼。
他大老遠就沖洛檸招手,喊道:「胖球!這邊。」
好在此時路上沒人,不然洛檸得收穫多少異樣目光?
她無言地走過去,終於憋不住地喊一句:「蠢哈!」
薄千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怔地側身引著她上車,給司機報了地址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那句「蠢哈」是在說他。
「胖球你膽兒肥了,敢給老子取這麼難聽的綽號?!」
車後座狹小的空間,跳腳的少年幾乎要掀翻車頂。
司機大叔透過後視鏡瞄他一眼,心裡嘆息:這小夥頭發跟討飯乞丐似的,說話也不溫柔,這妹子看得上他就怪了。
卻見乖巧文靜的少女笑眯眯地翻出手機裡的照片,對炸毛少年說:「喏,自己看看像不像?」
螢幕上是那隻哈士奇布偶,正窩在洛檸軟軟的枕頭上。
薄千城心裡閃過一絲欣喜——沒想到他送的東西,她竟有好好收著,放在枕頭上就證明每天都有親親抱抱說晚安吧?
說他像那隻哈士奇,是不是就說明…她把那隻布偶當做是他?
有熱氣爬上來,燻得他臉有些臊。
薄千城強壓著心跳,沖司機嚷嚷:「大叔,是不是沒開空調啊?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