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越發羞窘,忙應道:“謝母妃教導,兒媳知道了,回去必好生教導琉兒。”
德妃低頭看姜琉睜大的眼睛,略有些怔忪的樣子,心裡軟了軟,便伸手摸了摸姜琉的腦袋,對二皇子妃道:“也別太嚴厲了,我們家琉兒本是個好孩子,你且多費點心思在她身上就好了。你是老二的正妃,需得有個賢妃的樣子氣度,二皇子府好了,你自然也就好了。”
二皇子妃心裡苦澀難當,仍是低頭應是才罷。
一直到申時的時候,昏迷中的阮安姝才堪堪醒來。趙氏早在事情打聽清楚,塵埃落定時便告辭了趙太妃,領著女兒們守在阮安姝床邊,也未帶女兒們去拜見趙太妃。
這中間乞巧會的結果出來,阮安柟的雕刻禮佛少女竟是得了個第七,名次雖然不靠前也是得了個名次,算是很不錯的了,但這邊大家皆是心事重重,無一人因此心喜,趙氏更是因趙太妃的話添了幾方憂思。
趙氏見阮安姝醒來,問過太醫說坐馬車慢慢行走應該無礙,便使了侍女告辭了趙太妃,領了女兒們將侄女一併帶回了阮府。
清蓮院中樊姑姑看趙太妃略顯疲憊的神情,溫聲勸道:“娘娘也不必太憂心了,曦小姐,她總會明白娘娘的苦心的。”
趙太妃嗤笑一聲,道:“她明白?她一輩子就沒明白過。”
這話樊姑姑不好接,轉了話題道:“阮家七小姐倒是個好的,機靈,眼快,膽氣也足,培養一下,必是個不錯的。娘娘您為趙家也算是盡了心力了。”畢竟是趙太妃的心腹,她自是知道趙太妃的心思。
趙太妃摁了摁自己額頭,搖頭輕聲道:“若是我自己,我早已不想再管這些事,可昌華在嶺南日子難過,我怎麼能不管她。聽說嶺南王獨寵白側妃,對白側妃所出的長子更是愛重有加。”說到這裡心裡苦澀憤恨,語氣森然道,“聽說竟然還想讓燁兒娶白家之女為世子妃,他們怎麼敢?!”
樊姑姑聽了,心裡也是不好受,只勸道:“公主身份貴重,世子爺更是沉穩能幹,娘娘也不必太憂心了。”
趙太妃點了點頭,閉了眼沉默了片刻,良久突然又嘆道,“世人皆傳趙家出絕世美人,但見過趙家女子,不免又覺得誇大。其實那些都是誤傳,趙家的確出絕世美人,但卻不是個個都是,幾代中不過偶出一個而已,卻不曾想,這一代,竟是出在了外嫁女兒中。也不知是真是假。”
樊姑姑想到剛剛披頭散髮的小女孩那雙如黑夜流星般的眼睛,笑道:“等您見過了,不就知道了。”
這邊安槿坐上了回家的馬車,行了一小段距離,隔著車門簾看見送行的阮安柟略帶憂鬱的臉,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忘了找機會問阮安柟那塊玉佩的事!不過想到母親說阮安柟會回家來過中秋,只好安慰自己道屆時再問了。
回到阮府,自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大房的柳姨娘見自己女兒是被抬著回來的,差點沒昏死過去,她心疼女兒卻不敢責怪趙氏,只忍著哭聲守著抬回大房的女兒不停掉眼淚。
老太太也聽得風聲,先是親自去看了阮安姝,阮安姝躺著,只斷斷續續道:“長公主家小姐見三姐姐好看,便要毀她容貌,我就在三姐姐旁邊,斷不能不管三姐姐。”說完面色已又青白了幾分,老太太聽得心驚,忙命她休息,自己回了壽安堂,喚了趙氏眾人去壽安堂問話。
老太太聽說這起子事故的源頭都是因為安槿沒給二皇子府的大郡主行禮,後來又言語冒犯長公主府家的小姐,心裡很是不喜,再聽說安槿竟然把長公主府家的小姐給打了,差點沒暈過去。
老太太訓斥安槿道:“女兒家自該賢良貞德,恭謹禮讓,你出言魯莽荒誕,哪裡是閨中女兒該說的話,因此才得罪了李家小姐,導致後面的事情,這也罷了,你後面竟敢出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