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翟正騎在一匹駿馬之上,邊疾向前奔跑,還邊運起真元之氣扯開噪門叫著““師傅、師傅。”
突然間,疾飛奔的駿馬一下就被定在了原地,山翟也因為慣性差點向前摔下馬去。他忙伏下身去緊緊抱著馬脖子,就聽到一個聲音在他前方響道:“你如此扯著噪門大叫,是想世間之人都知道我在這裡嗎?”
話音一落,芮辰就在駿馬的前方露了出來,他的一隻手還死死的拽著馬頭上的韁繩。本是吃驚不已的山翟,一聽到芮辰的聲音,忙欣喜著翻身跳下馬背,就對站在馬前方的芮辰嘻笑道:“襲雲那小子太過自負,我是怕師傅因為惻隱之心而被他反咬一口。”
芮辰瞪了一眼山翟後,就笑罵道:“什麼反咬一口,他又不是豺狼,無非只是一個功夫不錯的小屁孩罷了。”
山翟搖頭說道:“我看那小子就是一頭豺狼,又陰又狠。”
芮辰用手輕輕拍了拍駿馬的頭說道:“其實修真之人就要有一種豺狼的精神,才不至於被淘汰而去,小山,你這疲軟的性格,還真應跟那襲雲學學。”
山翟又嘻嘻一笑道:“我可學不了,師傅不如收下那襲云為徒,這樣就有個如豺狼的弟子在身邊,就不用叫我學他了。”
芮辰回頭衝貧嘴的山翟呲了呲牙後,就翻身騎在馬背上,兩腿一夾馬肚,用韁繩狠狠一抽,那馬就甩開四蹄向著落雲宗方向奔去,並留下一路灰塵來。
山翟被嗆得咳嗽了幾聲後,就朝著駿馬奔跑的方向追去,邊追還邊叫道:“師傅,等等我,這裡又不能御劍飛行,難道要我靠雙腿跑回落雲宗嗎?”
從前方隨風傳來芮辰的哈哈笑聲道:“如果我真收下襲云為徒,你這個做師兄的就要努把力了,不要總落後於別人後面,加油跑吧。”
山翟直差要哭了出來,邊跑著邊給自己一個嘴巴,這都是自己貧嘴惹的禍。
芮辰從大路之上一直騎馬奔回落雲宗裡,落雲宗前門防禦結界已開,燕楚風就站在大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看到芮辰騎著馬跑了回來,燕楚風就趕緊跑上前去把馬的韁繩拉住,還向芮辰身後望了一望問道:“老弟,你那個徒弟呢?怎麼就你一人騎著這匹馬回來了?”
芮辰輕輕從馬背上跳下後就笑道:“這小山嘴上功夫可比他身上的功夫強,所以我還是要儘儘做師傅的責任,現在他正在練腿上功夫,正往這裡跑呢?”
燕楚風一聽,就想道:“山翟這小子肯定說話得罪了他師傅了,也好,就讓這小子吃吃苦頭,免得一天到晚不把心思用在修煉上。”
留下幾個弟子在大門口等著山翟之後,芮辰就和燕楚風走進了落雲宗大門之中。因為燕青麟已把燕楚祥從那密室中移了出來,那枚被芮辰注入靈力的靈果餵了下去後,只是使燕楚祥亢奮的脈搏稍微平緩一點,其它就沒有什麼反應了。
一條散著繚繞霧氣的小溪水曲折回旋於這座落雲宗深處的院落中,一排排垂柳枝條垂於溪水之中,溪岸的綠樹花草間修建有一座座別緻的小屋。如果不是早已明白自己是身處異域的落雲宗裡,芮辰還疑自己回到煙波三月的江南。
燕楚祥仍然安安靜靜的躺在這座院落中的一間屋舍裡,燕夫人一臉焦急之色的守在床旁,燕青麟和燕青宇兩兄弟在外屋站著。聽到開門的聲音,兩兄弟忙回頭一看,正是芮辰和燕楚風從外面走了進來。
燕青宇正要開口叫道,芮辰忙對他作了個禁聲的手勢後,就走到裡屋的門邊,並用手輕輕掀開門簾,芮辰探頭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景後,才又輕輕的放下門簾,對站在自己身後的三人輕聲說道:“老宗主身中黑焰之火已昏迷許久了,如今他的身體是處於極端虛弱之中,如果一下把他身體裡的黑焰之火解掉,怕的是老宗主一身的功力不保,恐怕連性命也要受到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