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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巖是老特警,經手的案子數不清,從沒發生過如此烏龍的事情。莫名地感覺到案子太不順利,他有些煩燥。擔心著天池那邊的進展,說明完米佧的事,他交代了賀熹幾句,便讓卓堯送她回去。

有卓堯在,賀熹的神經不必繃得太緊。上車後,她就閉上眼睛休息。注意到她的疲憊,卓堯詢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今晚看你特別沒精神?”

他不是厲行,賀熹自然不會多說,她避重就輕地回答:“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手上打著方向盤,卓堯目不斜視地注視著路況,同時提醒,“不舒服就休息兩天。照正常邏輯分析,誰也不會天天泡吧。況且陳彪能否再次出現還是個未知數。”

談到案子賀熹頓時來了精神,她問:“如果陳彪這條線斷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卓堯沉默了片刻,好半天才說:“換個方向。”

換個方向?沒錯,如果陳彪這條線斷了,惟有換個方向。但是這個方向,該是哪裡呢?不止賀熹有此疑問,在等訊息的牧巖和卓堯也有同樣的困惑。而賀熹現在還被矇在鼓裡,並不知道這個方向的判斷,取決於趁著警察例檢的時機潛入天池的兩名特警和——厲行!

半生熟40

夏末的夜晚,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昏暗的光線中,兩抹敏捷的身影在厲行的指點下避過紅外線掃瞄,混在例檢的警員之中悄無聲息地進入天池。

就在瘦高警員們開始進行例檢時,特警隊長古勵攜隊員國佳桐已經進入了天池非工作人員不可進入的區域。

快速迅捷地查詢了兩間辦公室,都不是機房,根本沒有找到聯接紅外線的監控,古勵微有些急。而無線電卻始終處於靜默狀態,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就在古勵準備以手勢示意國佳桐分頭行動時,耳麥裡終於傳來厲行低沉如沙礫的聲音,他提醒:“不必刻意找蕭熠的辦公室,注意最不引人注意的房間,我隨後就到!”

牧巖交代過,不必過問厲行的行動和行蹤,只需依據他的指揮行事。於是,古勵遵照計劃以沉重的呼吸予以回應,領著國佳桐進入一間狹小的類似庫房的房間。

地下停車場內,一身素黑的厲行從蕭熠的座駕裡疾步離開。憑藉上一次被掃瞄的角度他狀似彎身撿滑落在地的車鑰匙,輕巧地避過紅外線,以客人身份進入天池。

走廊裡,眉眼冷厲的厲行刻意放慢了腳步,謹慎地注意著周圍四處角落,避免被隱藏在暗處的監控捕捉到。忽然,他感應到什麼,加快腳步行到距離他兩米遠地方,迅速邁進一步退至洗手間之內,與此同時,神色平靜地與經過的工作人員頷首。

牢牢盯住兩點方向的做了抬高處理的樓頂,厲行眯眼。一盞小小的吊燈,實際是一個旋轉的攝像頭,轉動間,走廊左側的樓梯拐角處一覽無遺。停留了大概一分鐘,厲行憑判斷尋到五秒的空檔,那是此處監控惟一的死角。身形一閃,他衝到右前方的雜物間,用了兩秒不到的時間熟練且快速地打了門鎖,側身進去。

靜默了小片刻用於思考,厲行深呼吸,隨後透過耳麥呼叫古勵,“你們已經暴露,在最短的時間內撤離。”

古勵聞言一驚,不可置信地與國佳桐對視一眼,他身形一矮隱在房門口,壓低聲音說:“怎麼可能?我們避開了最少兩處監控。”

厲行沒時間細說,話語間明顯有些匆忙,他低且沉簡潔說道:“五樓樓頂處的吊燈注意到了嗎?如果沒避開就代表已被發現。”

樓頂吊燈處有監控?懊惱地一拍腦門,古勵有摔耳麥的衝動。

聽到耳麥裡沉重的呼吸,厲行命令:“撤,大搖大擺的走。”

沒想到這麼快行動就終止了,古勵無奈。但他卻無話可說,起身時摘掉耳麥,挫敗地朝